竟然召我来,只为上演一场自导自演的闹剧?
然而,转念一想,谁才是真正的疯狂之人呢?
就在这时,夏颐忽地腾身而起,跃上了桌案,手指直直指着张夫人:“你若敢动我分毫,我看你是瞎了眼,也瞎了心!”
“你素来轻视我的身份,那么好,今天就让所有人都看清你的嘴脸。”
“你这身份,我自然不稀罕,但别忘了,这顶王妃的帽子,可是你自己亲手为我戴上的。”
夏颐提高音量,声音清晰地回荡在屋内。
“你为逃避皇上的婚约,不惜千里迢迢将我从那偏远的小村庄带到此地。”
“现在却又嫌恶我,真是过河拆桥。好吧,既然如此,我也不会让你好过。反正我的人生已至此,若你敢动我半根汗毛,我们就同归于尽。我定要闹得人尽皆知,让你逃避皇命、意图加害摄政王妃的丑行无所遁形。”
张夫人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显然没有料到夏颐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
“快来人,堵住她的嘴!”
她几乎是嘶吼着下令,面色惨白,一脸的惊惧与愤怒。
对于一个在权贵圈子里精心营造多年的好名声,若是在一个小丫头片子面前毁于一旦,那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一名侍女趁机上前,欲将夏颐拉下,却被夏颐灵巧一闪,反手踩住了那侍女的手。
侍女疼得尖叫,夏颐却故作惊讶,加大了力度。
“哎哟喂!”
侍女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张夫人竟然如此凶残,竟对当朝王妃下手!”
夏颐故意装出一副惊恐万状的样子。
而那侍女捂着手,疼痛使得她在地上打滚哀嚎。
张夫人气得面如土色,怒不可遏。
夏月紧紧拉着母亲的衣袖,怒目圆睁,对着夏颐喊道:“娘,杀了她!杀了她!她竟敢如此对我,我要她付出代价!”
张夫人的眼神一沉,心中虽有杀意翻腾,但她知道此刻不宜妄动。
多年来,她早已习惯了掌控一切。
对付这样一个曾经怯懦的女孩,她有无数种手段,何必亲自动手?
“你们这些废物,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抓住她,准备石块和绳索,绑结实了丢院子里晒上半天!”
她冷冷地下令。
此时正值盛夏,阳光如火。
若真将人如此暴晒,不到两个时辰,即便不滴水,人也会因中暑而崩溃。
下人们手执粗糙的绳索和散发着恶臭的石块,一步步逼近桌边。
夏颐试图踩踏每个人以逃脱,但最终还是被几只手抓住了脚踝。
“糟糕,这下彻底完了!”
正当夏颐以为自己即将被拖下之时。
突然“嘭”的一声巨响,院门被狠狠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