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人拥抱着女儿,心疼地望着女儿那肿胀的脸庞,欲伸手抚摸却又收回。
她抬头,目光犀利地射向夏颐:“你敢动我女儿!”
夏颐嘴角微挑,“都已经做了,你说我敢不敢?”
她的话语里带有一丝玩味,“哎,就不能省点口水吗?”
夏颐满头疑惑,对于这种反派总爱扯些无关紧要的话感到不解。
有什么话不能直截了当地说,何必浪费口舌!
张夫人扫视了四张的手下,冷笑一声。
“我就知道,你和你母亲一样,都是没有教养的东西。”
“真没想到,即便不是那个贱人的亲生,你也长成了这般讨人厌的模样。骨子里的低贱,遗传得彻彻底底,无可救药。”
夏颐淡然地望了她一眼,再看向怀中的夏月:“你在说你自己和她吗?确实挺贴切的。一个赛一个地招人讨厌,归根结底,都是出自同一根源。”
“一样的恶毒,老的狡猾阴险,小的则让人作呕,表里不一,人前扮演菩萨,背后藏着毒蛇。”
在张鄙夷的目光聚焦之下,夏颐感到头顶那些虚名如同沉重的枷锁。
她不禁低语:“头顶那些虚名,自己不觉其污浊,听人阿谀奉承时,良心难道不曾为之颤抖?”
夏颐的眉头轻轻蹙起,带着几分探究的意味问道:“扮演恶人,于你而言,竟是如此的自我满足?”
她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我实在好奇,你怎能如此泰然自若?”
面对夏颐的质疑,张夫人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中闪过一抹狠厉:“小蹄子,到现在你还敢嘴硬!”
随着一声尖锐的呼喝:“来人!”
侍从们闻声,迅速聚拢,恭敬地应答:“奴才在!”
张夫人目光锁定在夏颐身上,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微笑:“把她给我牢牢绑起来,注意别弄花了她的脸。”
随后,她又添了一句,语气阴冷:“绑在地面上,再从茅房找两块石头塞住她的嘴,别让她有机会胡言乱语。”
夏颐闻言,非但没有露出恐惧之色,反而轻松地拍了拍手,嘴角挂着一丝嘲讽:“呵,真是煞费苦心,连茅房里的物件都派上用场了。”
她顿了顿,扫视着张围众人:“但是,你们之中,谁有这胆量?”
那冰冷的眼神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一阵寒意。
众人脚步一顿,心中皆是惶恐,不由自主地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张夫人。
而张夫人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恼羞成怒,一字一顿地吐出命令:“看我干什么?还不快给我动手!”
接着,她冷笑道:“一个原本只是丫鬟出身,难道你忘了未出阁前是如何低微,任人摆布的日子?”
这话仿佛给仆人们打了一剂强心针,他们的神色愈发坚定。
张夫人鼻中发出一声冷哼:“即便你现在贵为王妃,又如何?一个不受宠的王妃,我家月儿根本不屑一顾,犹如弃之不顾的残羹剩饭。”
“你竟还有脸以此身份来威胁人,不觉得羞耻吗?京城里人人都唾弃的身份,你却用得如此自如。”
张夫人言语间满是讥讽。
“就算你真的死了,摄政王或许还会敲锣打鼓地庆祝一番。谁不知道摄政王的心上人是柳夫人,你算什么?不过是皇上制衡摄政王的一枚棋子,居然也敢在我面前摆谱!”
随着仆人们步步紧逼,夏颐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氛,心中却暗自冷笑。
这简直荒谬至极!
这妇人是不是已失去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