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并非拒绝了瞿云意对试点的申请,反而道:“听你所说,乐器坊最重要的就是里头听曲的环境和乐器手,你选一舍一怎么能行?”
瞿云意尴尬地咬着唇,他又何尝不知道这是下策,但他也是没办法啊!
“这样吧,淮安出钱,我出改善乐器坊的法子,到时候若是有收入了给我一分利即可,淮安那份就看着你二人所出的银钱比例给,你觉得如何?”
谢淮安闻言忍不住皱起了眉,他又不是冲着那几分利才去帮助瞿云意,而且那钱他根本就不想要。
宋群青的余光观察着自家夫郎因他的话而皱起的眉,借着摩挲下巴的动作掩住了嘴角的一抹笑意。
谢淮安的性子他是知道的,想要出钱无偿帮助自己的好友开乐器坊;但瞿云意又是倔强傲气之人,怎么可能愿意接受。
就是清楚认识到这一点,宋群青才提出刚刚的主意,到时候谢淮安不收的那笔钱,瞿云意可以借着那一分利的理由全部给宋群青。
接受到宋群青的眼色,瞿云意心念一动,终于露出了自进书房以来第一个放松的笑:“那便如大人所言。”
瞿云意交了租赁费用,和宋群青所代表的宛平县衙签了三年租赁的字据,便兴致冲冲地同书房内的其他两人告别,看起来应当是迫不及待去忙活开他的乐器坊了。
目送他活泼离去的背影,宋群青刚转过头就对上了谢淮安闪烁着怀疑意味的桃花眸。
“哥……你们两个眉来眼去,该不会是……”谢淮安微微眯了眯眼。
他离这两人如此近,还交流起来眼色了,这两人是当他瞎吗?
听出了他语气中十分明显的不悦,宋群青的眉心跳了跳,定眼看向他。
“该不会是你们俩达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约定吧?”
谢淮安猛地伸手捏了一下宋群青的脸颊,却发现这人脸皮薄得根本捏不到什么肉。
只好悻悻转为用手指勾他的下巴,活似调戏良家妇女的浪荡子。
“……”
被他抬着下巴的宋群青也不反抗,就着这个姿势垂眸:“夫郎明鉴,为夫哪敢啊。”
平日里两人的相处往往都是宋群青才是强势方,如今一方常态自己成了强势那一方,宋群青则活脱脱跟个乖巧夫郎似的。
这谢淮安哪还忍得住,学着他以往的模样,抬着他的下巴将自己的唇印在了他的嘴角处,语气凶狠。
“明明就有,和别的双儿勾勾搭搭,一点都不安分!快说,我要怎么惩罚你!”
见他放着狠话,脸却不禁染上薄红,宋群青强忍着笑意,故作柔顺姿态:“夫郎想怎么惩罚就怎么惩罚。”
没想到他今日如此配合,谢淮安可不愿意放过这个机会,但是支支吾吾了半天都没想到什么好的惩罚手段。
宋群青抬手将他的手握住,绕过书桌附在他耳边低声笑道:“那不如夫郎惩罚我吃脐橙好不好?”
这是惩罚吗?奖励还差不多吧!
谢淮安的脸顿时红的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