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手枪上膛，暗蝶跟在防护盾之后，朝地下室内进发。

每个人都戴着头盔，不仅起到照明和保护的作用，头盔上方的摄像头还会把画面传送到上面，方便没下去的人随时做好协助的准备。

通向地下室的路非常漫长，大概走了三分钟，暗蝶等人才下到底部。

地下室被打扫得极其干净，物品摆放井然有序。

搜查工作轻而易举，组员举起探照灯，一片片区域扫过，却没发现应频的身影。

沉稳老辣的暗蝶首先发现了墙壁一角的通风口。

“我就知道应频不是那么容易抓到的，”黄颜陪着安锦，在外面等候，愤愤不平道，“这家伙是真能跑啊，警报响起到现在短短几分钟时间，她能派出替身耍我们一通，又逃出这么远……”

安锦并没觉得奇怪，都到这个地步了，应频选择坐以待毙才是奇怪。

“她爬不远的，”暗蝶对她们说道。

安锦给她加油：“这是肯定的，以应频那个肥胖的体格，钻通风管道实在太难为情。”

在组员用工具打开通风口后，暗蝶首先爬进去。

通风管道内狭窄逼仄，一旦应频在另一头等着，开枪伏击，后果不堪设想。

还好出发时蝴蝶小组的考虑十分周到，都配备了全套特种装备，可以有效防御子弹。

暗蝶一点点朝前爬去，她的速度极快，不到半晌就钻出管道。

管道另一边是一间密室。

在探照灯照耀下，肥脸女人狰狞的面庞投入画面之中。

“举起手，把枪放下！”暗蝶怒吼。

应频缓缓举起手，在她听到管道内传来攀爬的声响时，就知道她已经没法再通过下一段通风管道去到外界。

她已然输了。

多少年在黑道上打拼，她赌过无数次输赢，赢能获得诱人的利益，输是要失去生命作为代价的。

她在暗蝶身上一次次赌输，这次输掉了她的一切。

“哈哈哈哈，暗蝶啊……”

应频把手举得更高：“我一直无法理解，为什么你非要和我过不去！雪度集团为什么非要和我过不去！”

“直到我派人检阅过龙韵赌场杀过的所有人，才发现蹊跷。”

“我们杀过一个嗜赌如命的女人，她丧心病狂到将女儿卖到雪度集团，她为了能继续赌下去不惜付出一切。”

“我们几次催她偿还赊账未果，将她杀害。”

“这个人，就是你的母亲，对吗？”

暗蝶的眸光冰冷，看不到情感蕴含在其中：“你想说什么？”

“虽然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事，你才一直要杀我，也不知道你那个混账老妈有什么值得你对我大动干戈的。”应频道，“但我知道的是，这两件事一定有关联，对吧？”

应频心中十分懊恼，她至今无法理解她是怎么输的，更不能理解雪度集团为什么要发疯般对她下手。

她何德何能让一个大集团记恨！

这内部必定有人从中作梗。

这个从中作梗的人，凭借应频敏锐的嗅觉，她认为就是暗蝶。

可惜，她发现真相时已经太晚了，她根本没有空间再挑拨集团和暗蝶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