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你看到什么你也不能……”鬼熙儿拿起布,看清楚上面的字后,震惊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予君其行踪,必杀沈迁!”
过来好久才开口说:“还有…”
沈迁拔出刀说:“有人想要我死,呵呵。”他把刀递给鬼熙儿说,“拿弓,在在我后背射几箭。”
“我不干!”鬼熙儿扔了刀说。
“你听我说。”沈迁扔着剧痛握住她的手说,“让我看上去像重伤,在这里对待几天,其他想杀的我人会在前面等我,这样可以保证一部分人会认为情报有误。”
“可这值吗?”
“值!”沈迁的头上已疼出了汗珠,“我会和陛下说,说我重伤,让他要杀给我个痛快。他若不想杀我,必会让我回去,届时就…就安全了。”
“他要想杀你呢?!”鬼熙儿大声反驳。
“赌吧…”
看鬼熙儿不想下手,沈迁拉住她的手说:“夫人!唯有此番,可保你我性命!我受伤的消息回京,就能洗脱贪污的罪名,只要这样我们才可能被保护!”
“知道了…”鬼熙儿缓缓站起身,她的眼睛哭的通红,颤抖着拿起弓箭…
第二天,鬼熙儿拖着晕倒的沈迁往回走,遇到了前来找他们的官吏,合力把沈迁送回了客栈。
看着沈迁身上的伤,几个人赶紧找了药给他敷上,并包扎好。
“去给陛下修书!”领头的小声地和手下说。他自己则站在那里看着鬼熙儿抓着沈迁的胳膊痛哭。
沈迁这时也渐渐有了意识,领头的赶紧跑过去。
“笔墨…笔墨…我要上书!”沈迁艰难的说。
拿来笔墨纸砚,沈迁在鬼熙儿和官吏的搀扶下坐起。
“要不我去代写?”
沈迁没理他们,眼中写满了愤怒。
“先生,您小心,不要让伤口再裂开。”
沈迁根本不听,写到:“臣,应陛下之请,出仕,一心为陛下,为天下百姓,今以计除祸,早知下场未奢望嘉奖,敢问陛下,为何有此伏兵?!臣!问心无愧,但求陛下明示!古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望陛下怜我家室,赐其回乡。”
直到写完才停下,看着歪歪扭扭的字,官吏刚想拿,沈迁一口鲜血从口中吐出。
吓得他们赶紧那沈迁扶着躺下。
沈迁则是指着那带血的信,官吏赶紧给他封好,对手下说:“赶紧去送!”
……
“沈先生!”官吏突然推开门走了进来,“好消息!”他把皇帝的诏书读了出来。
鬼熙儿赶紧跪下。沈迁也想下床,官吏赶紧说:“有令,二位不用跪。”
鬼熙儿这才缓缓起身。
“沈迁接旨,卿之事,朕已悉知。此皆是张氏门客所为,朕感其中有疑,即刻派人追查,定要给卿一个交代。流放不必了,卿可回平乐县,安心静养。”
“沈先生,过几日等您伤好转了,便往回走,不出一日就可到。”说着把圣旨交给沈迁。
“有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