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迁重伤,你怎么看?”御书房内,宋佳瑜看着那染血的,字迹凌乱的信问一旁的赵载。
“假不了!”赵载坚定的说。
“哦?”宋佳瑜把信扔到桌子上坐下,说,“何以见得?”
“陛下,沈迁现在最想的是什么?”
“回来呗!”
“不是!”
“你说什么?”
“他现在最想的是结束这场流放的戏码,这次他被人刺杀,写这信就是想看看陛下您对他的态度。”
“什么态度?”宋佳瑜听着又拿起信说。
“陛下,沈迁说的清楚,若您要杀他,给个明白话,他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那人又不是朕派去的……”宋佳瑜突然明白了沈迁的意思,“他想知道朕还用不用他…”
“陛下圣明!”赵载说,“沈迁被流放说到底是为陛下行事,被流放自然害怕落得个鸟尽弓藏的地步。这次刺杀,多半是张尚书的手下所为,沈迁自然会抓住机会,重伤——是个幌子,他想做的是在那里多拖几天。”
宋佳瑜长叹一口气说:“唉,朕何尝不想把他赦免了,但满朝上下那么多眼睛都看着了他有参与贪污,还在朝堂上杀了人,这叫朕如何顺理成章把他叫回来啊?”
赵载明白这是在点自己,张尚书刚喊出自己的名字就被沈迁杀了,现在宋佳瑜对自己也不放心。
想到这些,赵载恭敬的说:“陛下,臣以为沈迁所作绝对是不得已而为之,倘若任由张尚书在庙堂乱言,沈迁所做不然暴露,也会使其他人对陛下行事失去信心。届时人人自危,在陛下面前处处谨慎,阿谀谄媚,朝中必乱啊!”
宋佳瑜放下信,站起身走到赵载身边说:“不得已而为之?”
赵载低着头,没说话。
“哈哈!好啊!丞相所言极是啊!”宋佳瑜突然大笑说,“那有劳丞相,替朕草拟一道赦免的诏书吧!”
“臣,遵命!”
客栈内沈迁躺在床上,脸色很差。他的身上很多的刀伤,箭伤。
鬼熙儿趴下他胳膊上痛哭。
“好了,别哭了~”沈迁费力的抬起另一只手摸摸鬼熙儿的头说。
“你有没有考虑过,如果皇上不管你这一身的伤就白受了!”鬼熙儿哭着说,她的眼圈已经哭的红了。
“赌吧!”沈迁看着窗外说,“以后这样的刺杀少不了,不可能每次都和今天一样。”
说着沈迁想起来昨晚的事……
“你翻什么呢?他都说了没毒!”鬼熙儿看着在那尸体上摸索的沈迁说。
“找钱啊,以后要用的。”
鬼熙儿没再管他,自己去建刺客留下的武器了。从他们身上找到的匕首,鬼熙儿全藏到了自己身上。
“啊!”沈迁的惨叫传开,鬼熙儿赶紧回头看去。
沈迁拿着刺客的刀插进了自己的肩膀,没受过这罪的沈迁,现在正躺在地上。
鬼熙儿赶紧扔了手中的东西,跑了过去查看。
“你疯了是吗?”鬼熙儿说。沈迁指了指地上的一块写了字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