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玄掌门微微一笑：“那何为盈虚？”

风无痕恭敬答道：“盈为满，虚为空，如极之极也，不可谓极，善至善者，亦不可称为首善，盈虚之念，好比江湖于之大海，只取一瓢饮。”

道玄掌门闻言，满意的点头，问道：“还有呢？”

风无痕再次答道：“万物循环，周而复始，生灵轮回，天道如斯，修行之人便是顺天承运，顺势而为。”

道玄掌门接连赞道：“不错，还有呢？”

风无痕没有犹豫，再次说道：“天地万物，自然生灵，生死循环，一物若生，则另有一物再入轮回，若有一人悟道而羽化升仙，则另有一仙而陨，生生不息，周而复始。”

道玄掌门再次问道：“修行之人当如何？”

风无痕继续道：“修行之人当三思而行。”

道玄掌门：“是哪三思？”

风无痕：“一思天地正道，二思魑魅魍魉，三思万物循环，修行之人当持盈虚之念，万物于我为一，我即是天地，我即是万物。”

道玄掌门微微一笑，对于这个弟子，他无比的满意，玄明其人太过厚道，玄广又太过于邪，玄咏却已入了轮回，或许等了万年，就是为了等风无痕。

道玄掌门：“无痕小友，你可知天分三六九等？”

风无痕：“弟子不知！”

道玄掌门再次一笑：“借你日月乾坤扇一用。”

声音落地，一缕念而过，风无痕腰中一把折扇落到了道玄掌门的手中，道玄掌门手持日月乾坤扇，轻轻一摇，二人神识都已漂浮半空，出现在了下界。

下界的凡人都只能看到天上有两道虚影，一个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的老人，另一个则是道童，在云间若隐若现。

面对着众人的膜拜，风无痕却是感觉到此间灵力较为稀薄，就连时间也开始加快。

道玄掌门微微一笑，再次说道：“我就是从这里开始修仙的。”

风无痕：“可这里灵力稀薄，如何成仙？”

道玄掌门轻声一叹，说道：“不错，此方世界的灵气，较之一万年前，则更为稀薄了。”

道玄掌门说到此处之时，不由苦笑出声：“那时我所入的宗门，可不像灵宵宗那般兄友弟恭。”

乾坤扇轻摇，眼前场景再次变幻，遍布血肉的道场，诡异惊悚，婴儿的尸体被投放至火炉之中，一个身穿黑袍的道士浑身是血的蹲在地上，在他的面前有一具女尸。

道玄掌门说道：“掌门拿弟子炼丹，弟子拿婴儿筑基，同门之内也是互相欺骗，你得了造化我就得不到，所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道士忽然回头，满脸是血的样子，让风无痕心头一震。

道玄掌门微微一笑，不由说道：“怪不得那时我会回头，原来是一万年又到了此处。”

我？

风无痕忍不住问道：“掌门是说，那个道士是你？”

道玄掌门点点头，说道：“不错，我正在吃我师妹的五脏六腑。”

风无痕倒吸一口凉气，就算是掌门亲口说，风无痕也无法将眼前这个邪修与仙风道骨的掌门联系在一起。

声音落地，场景再次一换，还是那个道士，他趁师兄入道之时，用一把匕首浸了邪术，在师兄入道之中，生剥其脏腑，取出金丹，在师兄痛苦之中，一口服之。

道玄掌门微微一笑，说道：“这没什么，灵气如此稀薄，只有一人成仙，为什么不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