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神神鬼鬼的,我和你说了你也不懂。”吴卓培道,“我要进去了。”
见张华离开,吴卓培冷笑道,“装什么?还不是个烂鼻涕!”接着等着他的便是漫长的排队。
张华来到宁府的后门,只见门前歇着些生意担子,也有卖吃的,也有卖玩物的,几个孩子在那里嬉闹。
张华问一个道,“烦请告诉银蝶姐姐一声,就说有个张华找她。”
一个小孩道,“这路可不短,你得给我买串糖葫芦。”
一旁又一个小孩道,“我只要半串。”
“我要两个。”
“我要一个。”
物价哄降如此,张华看向那个伸出一个手指的小孩,笑道“那就你去吧。”转身买了一串糖葫芦。
银蝶是宁国府当家妇人尤氏的丫鬟,张华和尤家自小订亲,自然认得她。
不要许多功夫,那小孩跳窜窜而来,张华分了他两个,其余小孩刚好一人一个,皆大欢喜。
那些小孩眉开眼笑,张华抬起头,便见一个面容清秀,浑身绫罗的丫鬟缓缓走来,站住了问道,“张大爷,你怎么来了?”
张华笑道,“许久不见姐姐,出落的愈发见漂亮了。”
银蝶俏脸微红,“这不比外头,再说这样的话,可仔细你的嘴巴。”
张华笑道,“怨不得国公府那么大呢,也就这规矩,才撑得起这宅子来。”
银蝶心想这张大爷也不像外头传的那么不堪。
她道,“有什么话就说吧。”
“听说府上有个诗会,我来看看。”
银蝶笑道,“原来是这样,跟我来。”
张华跟银蝶一路走,看遍了斗拱飞檐,奇花异草,忽然银蝶站住了,张华抬头一看,只见粉墙之上,一角红楼出墙来。
银蝶笑道,“这便是天香楼了,诗会在会芳园里头,你自个儿进出吧。”
张华顺着银蝶的手臂看去,这会芳园的出口就在眼前,对银蝶道了一声谢,走过去。
会芳园风景甚好,黄花满地,白柳横坡。小桥通若耶之溪,曲径接天台之路。石中清流激湍,篱落飘香;树头红叶翩翻,疏林如画。
到处管弦笙歌,无数流水宴席,歌女舞姬来来往往,张华一直走到会芳园门口。
左等吴卓培不来,右看大表哥不至,桂花香味钻入鼻中,张华只觉人生寂寞。
“这会芳园可真是气派。”
听到这耳熟的声音,张华兴奋道,“表哥!”
吴卓培瞠目结舌,见了鬼似的,“你怎么比我还早?....哦,你,你竟然走后门!”
看吴卓培这个机灵劲,张华笑道,“你这么机灵,早晚该中乡试。”
却听吴卓培身边一人嚷起来,“笑话,我怎么可能中不了乡试!”
那人冷眼向张华看来,“你个走后门的,也配来影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