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华对自己的穿越没什么不满意的,脸蛋比前世那个事业成功,花天酒地的商人更俊了,杆撑起来更有劲儿了。
至于眼下的贫穷,他无所谓。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说起张华的家境,原本也不错,张华之祖原是皇粮庄头,到了张华父亲还是端这个饭碗,只可惜,几年前,吃了官司,张华父亲丢了这个官,起初是张华父亲吃喝嫖赌,后来张华也有样学样,所谓父子同心,其利断金。
等张华父亲反应过来之后,祖产已败了个差不多。
张华父亲自认不是自己的问题,对张华多有指责,张华年轻气盛,却不敢违拗父亲,只得外出,喝了个烂醉,一觉醒来,打个哆嗦,已成了个二世人。
张华放下镜子,酒楼里的伙计伸手收起,张华起身,嘴里喃喃道,“大越朝,崇命年,荣国府、宁国府.....这是红楼?我的未婚夫就是那尤二姐?”
一旁的伙计笑道,“我们这是纵心楼。”
张华瞟了那伙计一眼,朝外走去,活动筋骨。
在桌上趴了一夜,脖颈有些不舒服。
此时正是崇命七年的秋天,十五岁的张华闻着空气中些微花草芳香,感慨了一声,“广阔天地,大有可为!”
此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张华回首一看,只见那人披头散发,一身白衣,二十多岁的年纪,俊俏的脸打了一个哈欠,问道,“后生,想成名?”
张华没有回话,对这狂傲书生的态度很不喜欢。
那人自顾自从怀里掏出一张帖子,“这是宁国府诗会的请帖,我不大想去,送你了。”
这人名叫顾迁,是个略有名气的文人,恃才傲物,性情疏狂,因吃了酒头疼,便不想去赴诗会。
张华看了顾迁一眼,转身就走。
顾迁笑道,“有点意思。”招呼道,“上酒!”
······
八月十四,宁荣街上人流如粥,作为大越朝开国八大国公府之首的宁国府,历百年,赫赫扬扬,派头依旧。
纵使张华知道这贾府没几年好蹦跶了,现在是表壮里虚,也和许多人有一个共同的感受,这里的时间流速与外面有些不同。
“呦,这不是张大爷吗?”
张华转眼看去,那出口嬉笑的正是他的表哥,吴卓培。
之前张华的家世好,吴卓培没少巴结张华,可现在一见张华,吴卓培出言嘲讽,“几日不见,张大爷都认字了?”
张华冷笑道,“你认得几个字?”
“我比你好,我考中了秀才。”吴卓培一脸得意洋洋,“要不然这宁府也不会请我来。”
张华哈哈大笑,“都这会子了,你还和我装胖呢。你这秀才不是买来的?”
吴卓培霎时红了脸,指着张华道,“休要胡说!你别吃不着葡萄,眼里酸。”
见张华闭上眼睛,吴卓培得了意,“瞧你过去那个样子,自以为多么了得,现在好了,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好命了吧?我早晚衣冠加身,而你?”
张华两眼睁开,吴卓培心头一震,觉得张华好似是变了一个人,全不像往日那个酒色之徒。
只听张华阴沉沉道,“在我面前也敢妄称天数?”
吴卓培好似撞见了鬼,不住摇头,心想:我怎么可能怕他?我怎么可能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