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学校离开,李永仁就打车去了南山墓园,很不起眼的小山头,上面都是摆放骨灰盒的小格子,港岛活人住的地方就不大,更不要说没钱的死人了。
李永仁足足找了两个多小时,才幸运地找到宇文芳的墓格,下面注明儿陈永仁,是三年前秋天去世的。
李永仁在墓格边上开始祷告。
“伯母,你应该知道,我不是陈永仁,不过用了他身体,就是你儿子,我会定时来给您上香,还有,倪坤死了,被人刺杀的,我不知道你们当时发生了什么,既然你让儿子叫永仁,就是同意他当倪坤儿子,我会帮倪坤报仇的。”
“另外告诉你,我本来考上警校,结果因为是粉佬仔,被警校开除了,我准备考大学,以后考督察,一定要当上警察,让人忘了我是粉佬仔。”
走出墓园,李永仁一身轻松,这下子关于陈永仁的一切,都了解差不多了,再也不怕露馅了。
回酒吧路上,特意绕到书店里,买了一大堆高考指南,还有往年试卷这些资料。既然要考试,临时报佛脚,也比一无所知要好。
为了不迟到,李永仁特意打车去酒吧,结果刚下车,远处就有摩托轰鸣,一辆摩托车忽然启动,冲着李永仁就过来了。
李永仁转身,绕到出租车尾部,正要跳起踹人,结果摩托车在三米外急刹。
摩托车手把摩托车支住,又拿下头盔,挂在后视镜上,才对李永仁说:“花仔仁?”
李永仁一看他渣渣辉的长相,就知道他是飞机,于是点头:“是我,你是谁,有事吗?”
渣渣辉,哦,不,飞机大声说:“我是和联胜飞机,今天来找你单挑,不管结果如何,你和和联胜的恩怨一笔勾销。”
李永仁问:“你说了算?”
飞机说:“我说了不算,我是来传话的,让我找你单挑,是叔父辈讨论的。怎么样?”
李永仁想不到和联胜会用这个办法,来解决纠纷,毕竟自己是一个人,他们是大社团,本来就是以大欺小,让飞机找自己单挑,不过是个遮羞布,不管有没有用,他们的态度先表现出来。
李永仁也不想和他们打,完全没有意义,能这么结束,也是求之不得。
李永仁问:“可以,你看到哪里去单挑?”
飞机说:“随便你。”
李永仁左右看看,有不少酒吧的人已经出来看了,就说:“就这里吧,我马上上班了,不想再跑了。”
飞机很爽快,点头:“好。”
李永仁把衣服脱掉,挂在他摩托车把上,露出下面的衬衫,表示没有藏兵器。
飞机也脱下皮夹克,里面是T恤,也没有带刀枪。
李永仁活动一下脖子,摆出格斗架势,对他说:“来吧。”
飞机没有摆架势,见到李永仁摆好架势,就冲过来,然后直接一拳打来。
李永仁不退反进,低头避开拳头,左手一托他肘弯,右手勾拳,打在他腋窝边上,只听到嗑嚓一声,飞机的右臂就被李永仁一拳打脱臼了。
飞机左手刚要打,李永仁已经和他错身而过。
飞机右臂垂下,左手只能抓着右臂。
李永仁从摩托上拿下衣服穿上,然后说:“你应该不能再打了。”
飞机点头:“我输了,我服气了,你会治吗?”
李永仁问:“不会,要不要试试?”
飞机立刻摇头:“不用了,我知道个跌倒医生会治。”
说完,跨上车,结果摩托油门在右手,他根本没法骑。
李永仁看他不方便,就说:“好吧,我送你去。”
飞机后移,李永仁跨上摩托,然后才想起,自己只骑过电动车,这种需要挂挡的摩托,压根没骑过,最后还是在飞机指点下,冲了两下才开走。
一路上慢悠悠按照飞机指点,终于到了跌打医生铺子。
医生一手拉着飞机的手腕,一手捏着肩膀,问:“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