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不是说这个大叔是那杀人的畜生吗？”

段良超扶中年人从地上起来，可怜的替罪羊已经被打成猪头，惨兮兮的。

秦淮序走到中年人面前，拍掉他身上的土，拿了创可贴粘在他的脸上：“为了找出真正的目标，我利用了你，疼的话现在可以打回来，我不还手，过时不候。”

见秦淮序一脸认真，中年人倒也不客气，一个横扫踢中他的小腹，踢完就跑！

“嘶......”

秦淮序吃痛的倒吸一口凉气，同行三人忍不住笑出声。

游戏通关，秦淮序却没有一丝的表达欲。

从邢婆婆对着瓦罐坟一个劲儿的哭他就觉得奇怪，如果六十还仓是这个聚落的习俗，这老太太久经风霜早该习惯。这只能证明，她是为其他事情而哭。

不论是老太太还是其他人工湖的原住民，人们身上都有或多或少来自定风猴的伤，干瘪老头身上却什么也没有。从四人来到开始，他就一直蜷着身体，他的裤脚带着干涸已久的血迹，瓦罐坟捣开的一瞬间，臭气中隐约带着恶臭的血腥。

当然，确定老头真实身份的决定性证据，是替罪羊被指认时，他嘴角轻蔑窃喜的笑。

“不论怎么说，杀死了定风猴，我们都要感谢你们。”领头的斗篷人伸出一只手表示友好，四人中却没有一个人接，领头人的手就这么尴尬地悬在半空。

“感谢可用不着，通关的同时却帮助了你们，是我们的一大失误。”秦淮序冷眼斜睨着他，招呼同伴准备离开。

秦淮序话一说出，很快就有人跳出来反驳：“你这人怎么说话呢！要不是有你们玩家，我们又怎么会流落至此？”

领头人拦住他，静静地看着秦淮序，像是在等一个解释。

“就因为男女比例不均，连七老八十的老太太都不放过，不是衣冠禽兽是什么？”秦淮序对着人群扫视一轮，从十几岁的小姑娘到四五十岁的中年女子，寥寥几人，无不腹部隆起。

“我们......这不也是为了生存！”一个中年人表示不满。

遮羞布就这么被人毫不掩饰地掀起，大片人低着头，羞辱成怒，空气中充斥着杀意。

“那就不要生存好了。”秦淮序道。

秦淮序并不想听他们解释，一切借口都来源于恐惧，与己无关，他也不想去管。

人可以低下线，但不能无底线。

四人在众目睽睽下向着人工湖另一边的出口走去，无一人拦。

“如果在外面看到我闺女，能不能替我看看她过得好不好？”老太太追上几步，眼眶湿润了，沧桑的手指已经皮包骨头，在风中轻颤，

“她叫邢冬儿，我...我已经忘了她多大了。”

秦淮序转身点点头，继续上路。

地道里时不时冒出来些兽啊鬼啊的，大多只是擦肩而过，真有敌意也都被段良超三下五除二解决掉了。秦淮序一言不发，只是觉得这一路太过顺利了。

邢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