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婆婆,还记得小爷我不?”青年勾唇一笑,眼中带着玩味。
老太太看傻了眼,手指在半空中上下晃动,说话都有些结巴:“记...记得,你上次说你叫什么奥特曼的,不会有错!”
“啊对对对,小爷我叫叶梵行,是这片地界的光。”青年有模有样地拿根薯条,在一端挤上番茄酱,模仿着人家抽烟叼在嘴边。
云舒窈如临大敌似的盯着他,眸底时明时灭:“叶梵行,你来这里做什么?”
“云大画家,都说了小爷我是奥特曼,来去如风!远翔楼又不是你家开的,何时来何时走,还用得着样样汇报?”叶梵行嚼了嚼薯条,心情显而易见地变好,走近四人,
“不用这么紧张,只是来视察工作,马上就从您眼底下消失~”
“视察工作?”秦淮序向前走上几步。
叶梵行看到想见的人,眼底笑意更盛,轻嗤一声:“对啊,你就是我的工作。”
闻言秦淮序心底咯噔咯噔的跳,总感觉有个惊天大阴谋围绕自己展开,可就在几天前,他还只是一个疯人院里怨天尤人的咸鱼大学生。
“老序,好好在病床上躺着不好么?非得到处转圈子,增加小爷我的工作量。”叶梵行递上一包薯条,像是新炸的,散发着土豆的清香。
秦淮序没有接,这两天他见了很多人,他们声称和自己交情不浅。
可他自己什么印象也没有,就像被蒙在鼓里,他恐惧事情超出自己的预料,这种滋味并不好受,所以他才更想去接触真相,似乎只有一切尽在掌握才会让他感到安心。
就像躺在时间的碎片里,每一个辗转都会鲜血淋漓。
“怎么还生分了?先前你还会追着我骂的。”叶梵行悻悻然收回了手,明知秦淮序只是失忆,只要曹廷璞在记忆就可以找回,他的脸上还是一闪而过一抹失落。
“你想找骂?”秦淮序扬扬眉。
“不,小爷只是好心提醒这里的狼血有毒,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好交差啊。”叶梵行给了老太太一记眼刀,命她找人提几桶人工湖的水来,
“等你从这里出去,我在疯人院等你。”
夜阑人静,人工湖边很快就只剩秦淮序四人,干瘪老头和老太太。
“你们......和奥特曼什么关系?”老太太偎在水边,岸边的白草密密匝匝,浅水中枯黄的叶脉清晰可见。干瘪老头抱着砖片瑟瑟发抖,不敢向前一步。
“敌人。”云舒窈淡淡的应上一句,像有心事。
老太太明显变得激动起来,满头银发抓的乱糟糟的,掰了段树枝,蹲在地上,冲着众人不客气地挥动,眼眶瞪得圆圆的:“那...那你们就是怪兽了?”
看来这位“邢婆婆”神神叨叨的,精神已经不正常。
秦淮序见了病友并不亲切,提上挎包就要走,他们已经在这里停留够长时间了。
人工池水是很好的解毒剂,在染上狼血的部位用水清洗,黑紫色的毒液很快就被化学反应掉了。为避免再次遇到狼,秦淮序拿空掉的矿泉水瓶装上一瓶,放在挎包里。
“不行,你们不能走!”
见四人要走,老太太一声令下,斗篷人再次从湖中上岸,将私人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