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能细说的。
就是累。
整个瘦瘦弱弱的小臂都酸得不行。这长久以往下去真的有点受不了,更别说现在还没真的做,锦宁已经有点担心以后了。
“阿宁,”早上是青年最亢奋的时候,“你累不累?”
锦宁颤着桃色的手指尖:“您说呢?”
谢容呼吸略重,握住她的手,青年骨节分明的手指,扣着她柔嫩纤细的指。
他忽然起身,转而将半坐的锦宁推倒,坐到了她腰上。
“做什么呀,压着我了。”
好重,要吐血了。
“不是累。”
“我自己来,”他托起她的腿,倾身安慰似地吻了吻她的唇,“放心,我不会乱闯的。”
“……”
好好好,又让他解锁了一个新的‘技能’。
终于满足后。
她身上小衣也脏得没眼看,只能换件新的,不由对那始作俑者又嗔又怨起来,嫌弃的要命,小声嘟囔着不满。
谢容搂过她,低头服软似地埋在她耳畔轻蹭:“……没有忍住,别骂了,我给你买新的还不行?”
“是你该赔我的!”她气道。
“是是是,”谢容连声哄着应,笑得有点浪,“我把我这个人都赔给你。”
“咦,”锦宁作嫌弃,“不要你。”
他就缠着她贴着她怎么都不撒手:“今天别去店里了,我们去逛街让我给你买新的漂亮衣服,嗯?”
锦宁不答应:“这两天太忙了。”
谢容突然没了声,锦宁扭头看去就对上他一脸阴恻恻的幽怨。
她也没办法,转过身捧着他的脸在他下巴啄了啄:“过这两天就陪你,你最好了。”敷衍地哄了这两句,锦宁就下了床去屏风后边换衣服。
谢容盯着屏风后那道身姿纤柔绰绰的影子,心里翻腾起万般不满足,又很快强压了下去。
他自是不想她做什么生意开什么铺子整日在外抛头露面,但又想到,若将人小鸟似的关在笼子里,确实是得到了满足,但她肯定不会再主动亲他抱他对他笑和撒娇……
两者权衡,谢容发现,他竟甘愿忍着私心的占有欲由她开心。
“我来帮你。”
他也跟来,帮她穿衣服,极尽一切能和她腻腻歪歪的机会。
青年常握刀剑的手掌,捏着柔和的布料,显出些违和的笨拙。
锦宁看他笨手笨脚的样,有点无奈,又看他垂着眉眼很认真专注地伺候她穿衣,便忍着耐性由他。
……人对高颜值的生物偶尔还是会多容忍些的。
青年为她系上腰间的衣带。
锦宁张着手臂甩了甩罗裙衣袖玩闹,突然想起什么,问道:“你白日里不和我在一起时都在做什么,看你也不缺钱,肯定是有来钱的门路?”
“在城外做些生意,手下有人打点,平日不需我多出面,”他答着,低眸笑看她,“放心,我有的是钱,只可惜还没个媳妇为我管账,你说呢?”
锦宁听到这没正形的话还不觉得什么,对上他那双阒黑明亮的眼就有点脸热了,轻哼了声也不搭腔,顿了顿,问道:“生意,你做什么生意?”
谢容眼眸低垂,启了唇还未发出声音,锦宁眯眼一脸严肃仔细地看他:“你不能对我说谎。”
谢容默了默,答道:“铁器生意。”
铁器……
锦宁都知道朝廷是明令禁止百姓走私铁器的,是与贩盐同样的死罪,因着铁除了寻常用的物件还可造兵器盔甲,朝廷自是忌讳。
她心里不免生出异样:“为什么要做这么危险的事,你不是说会远离朝政过平静的生活?”
敛财有许多法子,没必要选这最危险的一个,只有可能是另个原因。
谢容剑眉微敛,正色对她道:“我不想欺瞒你,我和一个人做过交易,他曾帮过我,如今是该我助他了。”
锦宁心脏猛地一下悬到了嗓子眼:“那你还是会去京城,帮他什么?造反夺位是吗?万一败了你死了呢,我又该怎么办……你个骗子,一开始为什么要骗我。”
她控制不住心焦,怨他骗她又一次动了心房,亦掺杂着害怕的情绪,过个安生日子这么难吗?
“我没有骗你,”见她情绪如此过激,谢容按着她的肩,认真解释道,“他要的是我手里的兵马,我已另有安排,不会去做那个领军人,别怕,我比你更喜欢如今的生活。”
锦宁轻轻眨了眨眼:“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