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谢容太想吃‘肉’了(1 / 2)冲喜嫁人后,战死的亡夫回来了首页

车内。

锦宁看出谢容表情欠佳,便说:“你既然不愿,就当我没说过。”

谢容立即拽住了她的手:“我何时说过不愿,可人这一生能有几个十年,既然你心里有我,我们为什么要白白浪费这十年光阴,早早的相爱相守不是更好?”

锦宁不为所动:“做不到便算了。”

“我可以,只不过十年太久,”他斟酌了下,道,“一年,可好?”

锦宁面无表情:“那你大出血等死吧,让人把我送安全的地方去,你自己刚说的,谢谢。”

谢容控制不住恼火起来,他身上挨的四刀她一点也不在乎是吧?!

当初他‘死后’才两三年她便能和谢韫爱的要死要活,现在面对他却是这么冷静薄情!十年?她当他是个忍者神龟不成?

她真当他是没脾气了?不过是强压着忍着罢了,他脑子里时常闪过直接用绳子锁链将人连捆带缚,管她会哭闹怨恨,就这么绑在身边日日夜夜放在眼跟前、她这辈子哪也别想逃了去的念头!可他已经忍了这么久,在这时候再露出真面目、岂不半途而废?

是以谢容又暗暗咬碎了牙般压住那时不时冒出来的邪念,皱眉道:“方锦宁,你分明是拿话搪塞我,我大可以先应了你日后再徐徐图之,可我不想骗你,十年我做不到。除非我可以提前行使十年后的权力,与你同吃同住,同榻而眠。”

“不行,这和成了亲还有什么区别?”

“那我们就各退一步,”谢容低眸看了眼伤,失血过多而致的症状终于出现,他脸上血色全无,头脑发昏,靠在车上,喉咙里溢出几声痛吟,缓了缓,慢慢睁开眼,忍着难受,软和了态度虚弱道,“三年。三年之后,你做我的妻。”

“好,我答应了。”

锦宁竟是连想也没想就应了,撕下裙衬干净的布料,忙用药包扎给他止血。

谢容忽地一愣,没想到她突然应得这么容易,就像那柳暗花明,一片漆暗无光的夜里忽而亮起了点点星烁,竟让他控制不住跟着心跳加快。

他转过眸,颤了颤眼睫毛,很僵硬地挤出一滴泪:“不如两年,我忌三,三与死同音,意不详。”

锦宁直接把脸给他推了回去:“再多说就二十年。”

十年不过算是个试探。

若谢容刚才真满口应了,她倒反而会不信。

现在……她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心理,也算是听从了内心,反正兜兜转转躲来躲去还是能被谢韫找到,再被谢容救,可若下次他赶不来呢?若下次他为她丧了命呢?她同样会愧疚念他一辈子……

事已至此,若谢容是真的有所改变,她愿意与他再试着相处。

谢容也没再得寸进尺。

失血过多,两眼发昏,确实很不好受。

三年……

他轻轻慢慢地无声咀嚼这两字,掀起些眼皮,看锦宁神情紧张、小心翼翼地为他包扎伤口。

他唇角悄悄轻扬了下,心头无比的充盈愉悦。

心知这回,她才是真收了离开的心。

这么久的忍耐,身上所受的伤在这一刻便也算不得什么了。

——

谢容身上的伤已经算简单处理好。

锦宁不懂医,只看他身上四道刀伤血水涌个不停,看着就瘆人。

其实她不知那刀口位置、深浅都恰好,只血流的多点,并未伤及骨筋,恢复后没太多影响。

车内两人间的氛围安宁了许多。

“我守备在霖州的人传来消息,谢韫带人出现在霖州,便着手让人速查,果然他是为了找你而来,幸而我骑快马早一步赶过来还在路上碰到十一,这才能及时在半道上拦了你。”

谢容说着一顿,语气沉了些:“现在可知道利害了?若我这次晚些来,你该是被谢韫抓了去百般折磨。”

官府的通缉令贴到小镇上,紧跟着县衙官兵来抓人,又知谢韫那边往县衙赶,这一切联合起来堪似行云流水般合乎逻辑。

再者谢容这大半年间也不曾找到锦宁,能在关键之时寻来,据他这样一说还是因为谢韫那方所透露出的讯息,根本不会让人去怀疑真假、会是某人自导自演的手笔。

锦宁想想就后怕,不乐意听他教训,埋头摆弄着罗裙衣带:“知道了,你别说了。”

她不知想到了什么,忽地坐直身子,一脸严肃认真。

“差点忘了还有一件事。”

“你说。”谢容看着她,漆黑的双眼格外柔和。

锦宁顿了顿,道:“我,我今后只想过与世无争、平凡安稳的生活,再也不回京城,离那些无休无止的朝廷争斗远远的。可我不知道你日后的打算,你,可还会回京城?”

谢容听后无话,默然了一阵。

锦宁心头就有点发凉,看来他们还是不在一条路上。

她咽了咽喉咙,垂眸道:“我明白的,你背着通敌叛国莫须有的罪名,他日回朝廷为自己报仇雪耻无可厚非。只是我实在不想日后的生活里再有担惊受怕,所以,我们还是别……”

谢容打断她:“不回京城。”

锦宁怔怔地抬眸望向他,谢容略放低的嗓音听起来竟温柔而坚定:“你想要的生活,便是我所想,我都依你。”

锦宁听此心头突然升起些难言的滋味。

她鼻尖微微泛酸,脑海里不由浮现了谢韫的脸,他们二人面容细看有四分相似,倒是不愧流着一半相同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