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6日和前几天,我和高一17班的几个朋友,发生了一些也许算是矛盾的小事。但我特别放在心上,导致我一直在麻木的自责和愧疚当中,9月16日当天。我再次看到那几位同学时,一种巨大而不明的痛苦涌上我的心头,我顿时无法自制。绝望,绝望地用裁纸刀疯狂的攻击自己,没有意味,没有目的,在这刀光剑影中,我似乎想到了什么。我想到了我痛苦的来源。苏美尔神话中,半神之王吉尔伽美什被众神授予生命之树,却被大地之母的姐妹所盗走,最终,吉尔伽美什被他们的毒蛇所杀害。我现在要做的似乎就是为人类夺回带来永生的生命之树。但我不理解。一个普通的女生和古神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攻击自己?还是说众神不愿将她赐予我们?如此将我扔进自责和痛苦的深渊,阻止我完成目标吗?我到底是怎么了?什么东西能引起我那么多的想象?这是个多么跳跃、诡异而又离奇的想象啊?
这些事情我想都不敢想。后来,和上文描述的差不多,我也被一种神秘的力量所吸引。想要去探索操场之下的某个洞穴。还强迫我和那两个人相遇,说出了她描述的那些对话。
这个洞确实是超乎我的想象,一条蜿蜒的地洞一路盘旋向下,拐角处雕刻着令人生畏的旧神浮雕。背景刻画着介于埃及和阿兹特克文明之间的建筑,形似彗星或宇宙飞船一类的物体划过天空。那个神祇的长袍上有险恶的符号,手脚瘦削而又畸形,眼睛如鱼类一样凸出,头上长着无法理解用处着形如鸡冠或触角一类的器官,风格怪诞,表情可怖,不知何人所为。
身后的二人还在窃窃私语,我并没有多大心情听。望着墙壁上神龛令人作呕的磷光,墓穴一般的通道似乎拐了七八十个弯,向下走了四五百米。脚下的鹅卵石排布顺序,像天空中某些星星的位置,最终我们来到了一个大厅。
幽蓝色的可怕磷光从什么地方照出来,在排布成某些特定顺序的秩序晶体石块之间传导,它们被塑造为正三棱锥,标准的球形或者圆台,以及一些三维中根本无法想象的可怕图形。泥土墙壁的粗糙。和这令人毛骨悚然的规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对于这些根本不该存在的东西,我们有太多的疑问。
我对晶体分析技术一窍不通,只得望向我的同学。但她们依然在絮絮叨叨地谈论事情。没有理会我。但他们应该还是注意到了周围的环境。半晌,她解开头发,拿起皮套向前走了几步——
强大的绿色辉光照亮了整个房间,如同闪光弹般刺眼。我立刻想到罗海铭和我曾经提到过,晶体之间的某些排列方式和空间结构会引起强大的共振,他的「十重花切法术」就是这个道理。我用旁边的一个大球做掩护,心里思考着下一步计划,她们应该是被吓着了,立马拿走自己的皮套,光辉散去
我突然看到了它,不知从何而来。它像壁雕上的神明,但比这丑恶一万倍。凸出的眼睛类似于昆虫的复眼,细密的网格和斑点令人害怕,被几丁质覆盖的扭曲而充满皱纹的皮肤闪烁着令人作呕的光泽,五官中任何一个器官都不合常理,像野兽、昆虫和鱼类的聚合体。它一丝不挂,身体简直无法形容,像是食尸鬼、僵尸、幽灵,像是大地深处沉积了万年的罪恶。是不该存在的可怕结晶。它迈着粗暴,野蛮而疯狂的脚步走向我,用恐怖的头颅发出有节奏的声音,我觉得我当时就发疯了。
我不知道那两个女生怎么想的。我残存的记忆还记得我抽出裁纸刀与它战斗,还喊着什么“强者抽刀挥向更强者,而弱者只会挥向更弱者”“感受,这被囚禁了一万年的愤怒”“不要,不要再提起他了”什么的。我不知道我产生了什么恐怖的联想。也不知道是怎么死里逃生的。
现在我才想起来那个怪物发出的可怕低语,有关于那被遗弃的第九颗行星尼比鲁,关于太平洋上业已沉没的姆大陆,关于来自东方的黑头人。那是阿努纳奇,是给予人类以文明,而又背叛人类的上古邪神。
我想描述的只有这些。
我慌不择路地使用了一个分析法术,我不知道有没有成功,但它被某些巨大的晶体放大了很多倍,造成了巨大的破坏。我拉着我的挚友就跑,而那个生活委员,纯粹在一个失去理智的神经质状态之中。他先是疯狂地唱歌,或者做出奇怪的承诺。然后陷入绝望。或者用不同的语言攻击我的挚友,我不知道他怎么了,总之最后我们逃离了这个洞穴。
而我唯一不理解的是。在我引发共振后,为什么看到有类似于传送门的东西在房间上空生成,但后来消失了?我不知道。我们和尼比鲁的外星文明有何联系?而我们的世界是否会被这些来自星辰与深渊的恐怖所侵蚀?离奇古怪的巧合和超自然力量到底为何而出现?
我们一无所知,但无知也许是一种幸福。在我们被无可抵抗的邪恶所摧毁之前,我希望人类可以了解真相,至少面对死亡,我们要有所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