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说话的窥机道人此时却长叹一声,悲道:“徒儿,算了吧,我们武当气数如此,认命吧!”“师父……”江姜红着眼睛,将秘籍紧紧攥在手里舍不得放手,窥机悲楚地摇了摇头,她终于呜咽了一声,抹着泪水,不情不愿地把秘籍放回箱中。
秘籍刚入箱中,胡海平便高声喊道:“最后一箱秘籍,我洪沙帮出价两万两——”
所有人怔住,这才意识到胡海平之所以放弃了方才的两小箱,原来是把剩余的钱全押在了这最后一箱上。见势不妙,几个帮派的首领互相对过眼神,由其中一名中年男子说道:“我们中原十派愿有福同享,结成同盟,共同出价两万五千两!”
胡海平当即反对道:“没有这样结盟的道理吧!难道得着《精绝剑谱》,你们十个门派也要互相分享不成?”“有何不可?”几人齐道。
“武当派的女娃娃,这你也答应?”胡海平转向江姜,江姜擦干泪水,脸色郑重,“可以结盟竞拍,不过我们武当派也要参与竞拍,我出两万七千两!”胡海平不禁笑道,“真是笑话,你们武当也能出得起这么多钱?”“就是你刚才给的啊!”江姜一脸认真。胡海平当即变了脸色,真真体会了一把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一股怒气涌上来,“你!”
卫祁予又惊叹又好笑,“好一招空手套白狼,她不会一开始就是这么计划的吧?”
聂清嘉想了想,摇摇头。窥机语气中满是自豪,“这丫头精得很嘞,你们且看着吧。”
在场众人见江姜也开始出价,便更加断定《精绝剑谱》就藏在这最后一箱秘籍里,决不能让武当派既白赚了一笔大钱,又独吞了剑谱,于是纷纷开始结盟的结盟,抬价的抬价。如此几轮下来,众门派逐渐捉襟见肘,加价的力度也越来越小,只有武当派还有余力。
胡海平忽然笑道:“诸位,光加钱多没意思,你我既然都是习武之人,不如就按武林的规矩来。”他手中拿着一枚拳头大的黄铜铃铛,“你们看前面的山崖边有一棵巨松,我将这枚铜铃系在树顶,要出价的人必须凭本事撞响铜铃,铃响一次加价一千两,可不可以?”
江姜望了眼那悬在崖边高高的树顶,有些为难,“那要是打不到铃呢?”
“打不到铃就不作数,不管开价多少都不作数。”这条规则明摆着就是针对江姜,武当派余资最多,但是江姜的武功与这些门派的首领相比明显不如,众人一致点头,不给江姜反对的余地。胡海平又道:“不过还有一条规矩,每次撞铃的时候,所有门派只能派出一个人来,结盟的也一样。”
众人思索,没有异议。“好,那我们洪沙帮就做第一个撞铃人!”胡海平忽然飞身而出,连步蹬在松树干上,凭轻功一路上到树顶,将铜铃挂到最顶端的位置,随后撞响铃声,一个空翻落回石台之上,“洪沙帮加价,三万五千两!”
“接下来轮到我们中原十派撞铃!”十派中那名为首的中年男子纵身跃起,不料胡海平也飞身追上,一把抓住了男子的脚踝。中年男子踢开胡海平,与之双双落地,质问道,“胡帮主你什么意思?”
胡海平道:“我只说要一个人撞铃,又没说其他人不能守铃。你们谁想加价到我洪沙帮头上的,就必须先过我胡海平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