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天宝把烟蒂捻灭在烟灰缸,起身准备去洗手间冲个凉:“我要是一星期都没闲着,还用得着刚回来就打电话让你从西贡飞来河内?”
“有道理。”陈婉莹懒洋洋躺在床上,朝走向卫生间的曹天宝说道:
“对了,我妈打电话时唠叨,年底我回国,要再没带回去男朋友,就帮我安排相亲。”
“你早就该找,再过两年你就三十岁的老女人了,再想结婚就只能去电视台参加老年人相亲节目了。”曹天宝头也不回的进了卫生间。
陈婉妮气得从床上拥被坐起身,瞪着卫生间的方向喊道:“曹天宝,除了我,哪个女人不在乎你外面鬼混,还为你工作帮你赚钱,让你娶我就这么困难?”
“是我的问题,主要是我博爱,不希望……快来看!我说的圆圈又出现了!”曹天宝进了卫生间,就透过卫生间的镜子看到自己头顶出现了那个圆圈!
陈婉妮从床上跳下来拉开卫生间的门,曹天宝站在卧室的卫生间内,头顶空无一物。
曹天宝是亲眼瞧着圆圈在陈婉妮在拉开门的瞬间消失不见。
“你别转移话题,我跟你说……”陈婉妮以为曹天宝故意转移话题,板起脸还想继续说,曹天宝朝她做了个嘘的手势,随后伸出手慢慢把卫生间的门关闭。
随着门关闭,圆圈再次出现在他的头顶。
他伸手去开门,圆圈马上消失不见。
他拉开卫生间的门,快步走去床头柜上拿起自己的手机,随后走回去关上门,对着头顶出现的圆圈用手机拍照,照片上显示自己头顶的圆圈,把手机递给陈婉妮,照片上的圆圈消失不见。
再三试验之后,曹天宝对已经把自己快要当成精神病的陈婉妮说道:
“这个东西,似乎很害羞,不想被其他人看见。”
说完之后,曹天宝又快步走进自己别墅的储物室,关好房门,拿起一把徒步时携带的工兵铲,朝着头顶的圆圈戳去,锹身像是没有遇到阻力,轻松刺入了镜面,但并没有在上方穿透出来,而是进入了那个镜面后的世界。
把工兵锹撤回来,发现工兵锹完好无损,曹天宝随手抓起一包密封干果,朝着圆镜直直抛上去,干果穿过圆镜消失,随后又从镜内掉出来,落在了地板上。
曹天宝又抓起手边能拿到的护膝,徒步鞋,急救包朝圆镜直上直下丢过去试了几次,发现全都完好无损的掉落了回来。
最后他直接拉过旁边的凳子,踩着凳子弓起身体,慢慢靠近如同水面泛起涟漪的镜面,在脑袋即将进入镜面时,深吸了一口气,最终猛然直起身,整个脑袋连同胸部进入了镜内。
再睁眼,曹天宝觉得自己就像是从下水道探出头来,镜内世界似乎也是深夜,像是一处野外,四周草深林密,湿热潮闷,蝉噪虫鸣,月明星稀!
他四下打量了一圈,随后小心翼翼缩回来,圆镜仍然悬浮在头顶,波光粼粼的镜面,倒映着他那张震惊的脸。
看到曹天宝光着身子跑进了储物室,陈婉妮有些担心的在储物室门外开口:“喂,你没事吧?”
曹天宝拉开储物室的房门,圆圈再度消失,他看着门外满脸关切的陈婉妮露出个笑容:“没事,那玩意好像是一扇门。”
“门……说什么呢,你出去这一周是不是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撞邪了?我帮你找个越南法师驱邪做法?”陈婉妮看向曹天宝,愈发担心的问道。
曹天宝走回卧室,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回忆自己遇到了什么事。
陈婉妮穿着曹天宝的衬衫,倒了两杯红酒走过来,递给他一杯:
“喝一杯,能睡个好觉,你要觉得这里不干净,我这就打电话给酒店订间套房,今晚过去住。”
曹天宝忽然想起了什么,侧过头看向陈婉妮:“今天的确有一件小事。”
“什么事?”陈婉妮喝着红酒问道。
曹天宝说道:“我今天徒步回来,发现山下之前纪念高骈的高王庙被越南鬼子拆了,塑像都被砸碎当成垃圾运走,改建成他们拜反贼吴权的庙宇了,我刚好急着方便,所以爬到神台上,帮吴权的塑像从头到脚用尿做了个保洁。”
“神经病,你注意点形象行吗,万一被人拍下来,越南著名元宇宙区块链游戏公司创始人跑去庙里对着神像小便,你到底还要不要赚越南人的钱了?”听到曹天宝干出的事,陈婉莹皱皱眉说道。
“呲他们的神,赚他们的钱,不冲突。”曹天宝接过陈婉妮喝过的残酒,一饮而尽,随后把酒杯一抛,揽过陈婉妮,像是打定了主意:
“我准备再去探个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