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雀这才知道说错话了,她是真的不知道这个朝代这个国家的物价跟货币。
“芸芸,我醒来后感觉自己失去了一些记忆,什么东西值多少钱,我暂时想不起来。”
“小姐!”芸芸一惊,又好生心疼,她颤颤地说到,“小姐……你想吃几个包子?我去买。”
“我一个肉包,一杯豆浆,你也买点你想吃的。”
“好的小姐。”芸芸看着钱昭月满脸傻楞与期待有些懵,但脚步还是没有迟疑,她喊马车夫停车,下车去了小摊前。
“店家,麻烦拿一个肉包子,两杯竹筒豆浆。”
“好嘞!姑娘您的十二文,这边给您包好了。”
摊主笑容可掬,芸芸接过吃食,礼貌说谢。
芸芸回头走向马车,看到王小雀从车窗探出的脑袋,那表情,仿佛在说我就叫哈喇子。
“小姐……”芸芸欲言又止,她不明白为什么小姐醒来后就像脑子被门夹过,钱父病逝,杨家要纳妾,而小姐两年未生育,婆婆逐渐刻薄,现在回个娘家却比出嫁还要开心。
王小雀拿过包子,掰开面皮,果然!新鲜肉馅跟冻品肉馅就是不一样,冻品包子蒸熟后肉馅结成一整块,这个新鲜包子肉馅是自然松散的,猪肉末有肥有瘦,小葱末有绿有白,包子皮蓬松,透出了油,一个被掰开的肉包子就在王小雀手中冒着热气,闻起来有松针香味儿。
看我三口一个!王小雀十分开心,不一会儿包子就吃完了,她用棉手绢擦擦嘴,又拿起竹筒装的豆浆。
“真渴。”王小雀掀开竹盖子,闻着竹子清香,她咕噜咕噜,一口气喝了半杯。
芸芸看着小姐这副模样,虽然不解,但也觉得慰藉,小姐能心情好,以后的日子就能过下去。
马车夫也没急着发车,他有自带的酒水,趁着车内人吃喝的空档,他不紧不慢享用着自家酿的酒。
王小雀吃完才注意到马车夫,她需要盘算一下身上的银钱,如果不紧巴,请车夫吃一顿饭。
王小雀压低声音对芸芸说:“芸芸,我醒来之后很多事暂时想不起来了,你告诉我这些银钱都是值多少的,我们现在一共有多少钱,这一路回去大概要花多少?”
芸芸内心惊呆了,一开始她只是疑惑小姐是不是昏迷太久,刚醒来还没有捋清思绪,现在看可能失了些魂魄。
芸芸忍住内心的疑惑,她也是个忠心且机灵的丫鬟,立马明白小姐不愿意自己的无知之处被马车夫知道,芸芸拿出一些银钱,也压低声音,一板一眼跟王小雀说:“小姐你看,这是一文钱,这是碎银,这是一个银元宝,这是银票;十文钱是一贯,一贯钱是一两银子,十两银子是一个银元宝,银元宝能剪成碎银,称重算两,银票的面额有一两,二两,五两,十两;刚才我给你买的包子两文钱一个,竹筒豆浆五文钱一杯。”
王小雀马上明白过来了,如果一文钱是现代货币一块钱的话,一贯钱就是十块钱,一两银子也是十块钱,一个银元宝是一百块,刚才花的十二文就是十二块。
王小雀的眼神从银钱移向芸芸,然后点了点头,芸芸接着压着声音说:“小姐,另外还有小铜钱,小铜钱十个才是一文,我们身上没有小铜钱。住店的价格拿您之前看到的飘香坊举例,他家一间单床客房一晚二十两银子,而我们一路回去只用住一晚,大约明日傍晚到钱府。最后呢,我们一共带了二百两的银票,十个银元宝,跟十贯钱。”
那就是带了三千一百块钱,王小雀心想,一间客房一晚两百块,今天下午出发明天傍晚就到了。我在担心啥呢?知县家的小姐还担心车旅费不够吗。
王小雀回应了芸芸,接着欣赏车窗外新鲜的世界。
马车时而经过土路,时而经过砖路,时而经过河上桥,路边有商铺,有民房,建筑物有的绿墙红木,有的灰瓦青砖,能掷酒梁的酒楼外的飞檐上还挂着小旗帜,写着“胜”字,街头巷尾散布的小商贩摆卖着纯手工制作的商品,马蹄声,吆喝声,声声入耳。
王小雀看着眼前的景色,依然觉得不可思议,我竟然穿越了!但奇怪的是,为什么我对这个朝代没有任何印象呢?那边知道的古代,是夏商周,春秋战国,秦汉,三国两晋南北朝,隋唐宋元明清,但就是没有这个朝代,应该说没有这个澄国,澄国是哪个朝代的?难道……
“吁——!”马车突然一个晃悠,王小雀思绪断了,车夫紧急停车。
“怎么了?”芸芸急问。
“二位客官,抱歉!这路上有碎石,我喝酒了,有些头晕,方才来不及躲避。”
酒驾?王小雀一愣,这个朝代的这个澄国竟然允许酒驾,但她可不想自己的车夫师傅酒驾,王小雀对马车夫说:“师傅,现在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在附近找家店休息吧。”
“那……妥当!”马车夫缓过神后,慢慢将马车驾驶到一家酒楼边上停下。
“二位小姐,我们到了。”
王小雀和芸芸收拾好银钱物品,下车进店。
王小雀观察着店内人们的装束打扮,继续回忆这是哪个朝代。
王小雀环顾四周,只见店内一老翁,上衣下裳都是灰蓝色,上衣有点像自己大姑穿的中性风的风衣,只不过是麻布的,束腰,长度到膝盖以上,裤子就是普通长裤,皱皱的,轻微宽松。
这也看不出来是哪个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