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壶身体撞了过来,身后跟着个流口水的猎豹。
相思感觉脑子错位,奇疼无比,眼睛忽地一下变黑。只感觉身体倾斜,脚尖脱离树枝,呼呼风声在耳边炸响,身体急速下降。
相思迷糊中感觉风声变小了,下坠的感觉轻飘飘地飘远了。
一壶在空中去捞下坠的相思,手在空中捞了个寂寞。
跟随而来的猎豹比较灵活,在脱离树枝的紧急时刻,四肢爪子钩住崖壁上的突起凭借在森林中摸爬滚打得到的经验敏捷地爬上崖头,徒留飘荡的两人在空中凌乱。
时值日暮,一轮火红晚阳掩映在西边山峦的夹缝中,不服输地散发着光芒。
东方泛起了鱼肚白,沾染露珠的油菜花朵在晨风中惬意摇摆,泥泞乡路上留下一串脚印,如国画大师在宣纸上轻点几朵梅花,梅花飘飘,飘到一木制门扉前。
吱呀一声,纤细手臂推开木门,映入眼帘的是满桌的菜肴,还冒着腾腾的热气。
“丫头,愣着干嘛?刚回来,全身都湿透了,快进来。”
一位三十左右的妇人疼惜地把她拉进门内,她刚坐下,那位妇人就急匆匆去拿干着的衣物。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一位中年男子双眼含光的望着她。
毫无征兆,门和窗被外力打开,水一股脑地涌进来,刹那间,整间房子被水灌满。
中年男子和那位妇人双脚离地,脸色通红,四肢乱划,疼苦万分。
她伸手去抓,抓的全是空气。
“你醒了。”一壶道。
相思收回在空中悬着的手,原来是一场恶梦。心中愁绪交集。
“你说什么?”
相思无精打采的回应。
听到相思的回复,一壶拉着神情落寞的相思到一片空地上,用手指着前方,不可思议的说道“你看,那是什么?”
相思瞥了一眼“鱼”。
鱼,鱼在水中生存,用腮呼吸。鱼离不开水。而现在......
鱼在自己面前游动,可以清晰地看见鱼身上的鱼鳞,白中带点灰。腮部一张一合,而自己......
在水底,更准确来说,在海底,因为只能看见有光线从上面投射下来、看不到水面。
而且,自己可以呼吸。
相思无意识地用手在自己身前来回晃了几下,没有水流的阻挡。没有水流,鱼可以游动。
真是......活见鬼.
一壶看到相思的震惊很镇定,相思的反应和自己三个时辰之前的反应如出一辙。
一壶上前,伸出一根手指,点在空中,相思走过去,也做相同的动作,手指前伸,伸到约两只中指的距离,手指不能再前伸了。
............
............
一堵无形有状的墙横立在那里,阻断成两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