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相思的脸上没有表情变化,少年还一直以为相思着魔了。
“喂,我知道你听得见。”一壶啃了一口果子,把果核抛掉。
…………
…………
“你好歹,回我一声啊。”
依旧没有回答。
一壶继续说道“你不知道吗?每一个人都是一个群居动物,我们两个人这样一起行走了……大概有两三天啦。你一直在削那个不知什么玩意的玩意。我连路边的野草野花都数得要吐了。现在我们已经奔到了树不认识,草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玩意儿的地步。我真的是无聊至极了。哪怕你嗯一声也行啊。”
“嗯。”
一壶抚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罢了罢了。
就这样。还是两个人。
一个在前面,无知无识的削着藤蔓,精神力十足。一个在后面,无精打采,垂头丧气,不知道丧到什么程度的人跟在后面。
就这样又过了三四天,相思突然停住了,如被一支穿云箭钉在地上一样。
“哼哼哼。我就知道你受不了了。一个人七天不说话,那一定会憋死的。那一定会憋死的。我们聊一会儿吧。”一壶眨巴着解放的眼睛。
“找一只老鼠来。”
“老鼠肉不好吃。”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我理解的是这个意思。”
时间静止了几秒钟。
进入森林之前,一只鹰跟了上来。进入森林之后,无论怎样走,那只鹰总是在两人身旁徘徊。在竹林之时,那全身透着普通气味的人,使用琴,召唤出鹰。因为紧急召令,所有人突然遁走。他们没有杀成人,不会甘心的。这只鹰是来监控自己两人的,留这样一个祸害在自己身边,最终自己将会成为那个真的要被祸害的人。
七天来,相思以忘我状态,用弯刀不断地削着那个藤蔓。刚开始几天,他还不知道相思是在做什么。但是接下来的几天,他知道,相思是在用匕首削藤蔓,削一支箭。
现在相思让自己去抓一只老鼠来,他怎么会不知道接下来做什么。
只是七天来,一个人在前面走着,却形同无人一样。周围无聊至极,空虚之极,却没有一个人可以和自己说话。
真的很烦很无聊。
所以他才会脱口说出那么一些俏皮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