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拖着自己的身体,躺到沙发上。长叹一口气,目光直视着天花板,没一会却被手机的响声打断了放空。
“若初,我们的表演结束了。非常成功!只是少了你······但是没有关系,等你腿伤好了我们还会有机会登上更大的舞台的。”说话的人是章梦,习若初在舞团里玩得比较好,也算是一路过关斩将的战友。
听到她说的话,习若初只是淡淡笑了笑。
“是嘛,我还没来得及看。”她的语气微弱,为了这次春节的演出整个舞团准备了将近有一年的时间,而没想到意外就出现在了演出前的前几天。
她不是没有登上过比着更大的舞台,只是想,就她现在脚的状态,就这一年的空窗时间,在未来她是否还会像之前一样坐稳她首席的位置?登上更大的舞台?一切都是未知数,这是她第一次感到不安,如此不安······
“若初,医生那边怎么说?”对方接着说道。
“医生说常年累计起来的新伤旧伤,要做个小手术。”
对方的语气激烈起来,“那还等什么啊,赶快做呀。”
“我也想啊,”她站起身来,俯下身子往茶几上摸着热水杯,正准备倒水却发现水壶里压根没水,又只得作罢。
“医生说了,做了手术一切都是一个未知数,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到之前的状态了哦。梦梦,我不想拿我的职业生涯赌。”
“但是······”章梦欲言又止,却又忽地想起什么赶忙回复道,“你现在在宁城吗?”
习若初轻嗯一声。
“我们家邻居前段时间摔断了腿,包括我爸扭伤了腰都是一个在宁城的老中医医治好的。要不你也去试试?我这就去问我爸具体地址。”章梦说着一边去翻找与她爸爸的聊天框,习若初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接应了下来。
这天夜里章梦忙着舞团的庆功晚宴,她俩也就随便随便瞎聊几句,就挂了电话。
她也实在渴得不行,只好用力起身,准备去厨房里烧一壶开水,还没走几步路脚踝就钻心地疼。
一个没注意,甚至踉跄摔倒在客厅与厨房之间的空地上。整个人恍如一滩泥水。手中本握着的玻璃杯也被摔得四分五裂。
习若初整个人都被烦躁与委屈充斥着,又不得不用尽自己全身的力量从地上爬起来,手有被地上溅的玻璃碎片挂出一道小口子。左腿拖着右腿艰难地移动向前,在烧开水的间隙才把刚刚碎掉的玻璃杯清理干净。
泪水湿润了她的眼眶,她仰了仰头才尽力让那本应一泻而出的泪水给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