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若初拿到联系方式,第二天就打车去到郊外。
宁城是典型的山水江南,虽然城区建筑已经鳞次栉比。但郊外的风光仍能看出历史古韵。
今日下着毛毛细雨,习若初顺着一个又一个小院子和章梦发来的位置,径直到了一个种着一颗高大桂花树的房子门前。
大门虚掩着,习若初轻叩几声却没人回应。
“齐爷爷?”她道。
走进里头,在院外所见出墙的桂花枝叶走进一看更显高大。
“齐爷爷?”
第二声仍旧无人应答。
她走进屋内,里头的中草药味袭面而来。
“齐…”还没等她爷爷二字出口,就听见不远处传来的声音。
“这里没有爷爷。”
说话的人言语冷淡,在木质桌子前捣着药。眼前的人,面色清冷一身麻制长衣,仿佛和这个时代相隔。棱角分明的脸,却未曾透露着一丝尖锐。
习若初看着眼前的人,不知不觉的出了神,章梦不是说是中医吗?眼前这个人看起来比她大不了多少,这怎么能让她相信他的医术高明?
“您好?这里是齐家医馆吧?”她试探性地问。
“嗯,坐吧。”
眼前的人回复了一声,指了指在习若初不远处的凳子。
如此过程却没见他抬头看她一眼。
“腿怎么了。”他问。
习若初犹豫两秒,回过神来回他:“摔伤。”
“医生怎么说。”
闻言她忍不住暗暗吐槽,什么中医啊,不会是什么江湖骗子吧……
“医生说要手术。伤很久了。”
说罢齐羽臣才停下自己手上的动作,转而看向习若初。
回过身往里头拿了一个小板凳出来。
他蹲下身子,将习若初的左脚抬到凳子上。扎起她的裤脚,摸了摸脚踝。
“医院里的医生没有告诉你要少走动吗?”
习若初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只见他站起身来,坐在她旁边。
“把手伸出来。”齐羽臣这么说着,习若初警惕性的看了他一眼。却还是把自己的手让他伸了过去。
习若初今天穿着一身洁白的毛衣,外面套着一个简单的呢子大衣。
齐羽臣把手搭在她的脉搏上。又开口说道:“今天早上吃面包了?”
习若初不禁暗暗震惊。
“这都能把出来?”
只见那人浅浅的反驳:“不是,你嘴没擦干净。”
她呆住,用另一只手碰了碰自己的嘴角。果然有吐司面包碎屑在嘴边。她轻轻摸走,却越想越觉得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