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点头：“正是小人。”

“好，老老实实说出你的所见。”

“回王爷，侯爷，两位大人，小人昨日在医馆被侯府下人拉入府中，为世子疗伤。

小人看到世子的时候是躺在床上，他额上有血，脸部有擦伤，双腿朝相反的方向曲折，是明显的骨折症状。

小人替世子诊疗，发现世子小腿上有极重的淤痕，这是用棍棒敲击留下的，可以肯定，世子的腿是被人用棍棒生生打断。

给世子包扎好外伤后，小人给世子做了全身检查，发现太子的腹部上有一个规则的雨痕，小人认为这是被人踹了一脚，脏腑可能有受伤。”

“嚯，没想到啊，那个九皇子这么凶残。”

“糟糕了，我看到那九皇子府已经在修葺，不就是说这皇子要开府了吗？京城又要多一个恶霸了啊！”

百姓纷纷在议论，都在担心京师的纨绔够多了，如今又来一个残暴的。

樊生看了一眼旁边的叡王，只见他脸上不喜不忧，轻摇折扇就像在听故事。

难道连叡王也不打算回护一下这个侄子了？这样更好，杜大人交代的事情就更少阻力了。

马琛看了一眼樊生，发现樊生竟朝自己点点头。

莫不是皇上也要维护承武侯？不过也对，一个透明的一样的皇子，和一个献城有功的权臣，谁都知道怎么选。

想到这里，马大人立即信心满满：“来人呐，带被告。”

杨凡一直在公堂的侧房等待，自从昨晚开始，小武和吴家兄弟就被带走，不准和自己见面，此刻来传唤他的也只是一个普通差役。

他缓步走上公堂，只见堂上三人齐齐看着自己。

马大人拿起惊堂木，顿时想到此人还是皇子，又轻轻地放下：“堂下可是九皇子？”

杨凡说道：“正是。”

“好，殿下，承武侯状告你打伤世子，有大夫为其作证，你有何话可说？”

杨凡目光扫一眼堂中众人，说道：“没错，人是我打的！”

哄。

围观的百姓起哄起来。

“他认了，他竟然认了。”

“这个皇子真的蠢，都不辩解一下。”

“这下有好戏看了，他这样承认，皇上还会不会保他。”

堂上，叡王摇扇的手停了，不知道在想什么。

樊生嘴角翘起，一副得逞的笑意：杜大人交代的事情办妥了，把公审卷宗送去给陛下，陛下也不能逆民意偏袒这个废物了。

马大人心头一喜，随即说道：“既然殿下承认，那本官宣判……”

杨凡踏前一步：“案子没有查清，你宣判个什么？”

“这……”马大人被杨凡一说，立即卡壳了，“殿，殿下，你不是，不是承认打了，打了承武侯世子吗？”

杨凡眉毛一扬：“打了那个二世祖是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