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司会审九皇子,这消息就像长翅膀的鸟儿一下子就飞遍了整个京师。
“喂,快去看看,皇子受审啊,过了这次就没有下次了。”这是爱看八卦的。
“这是皇子,哪有人不护崽的?公审就是做做样子。”这是自以为是的。
“听说承武侯世子是被这个皇子打的,太好了,终于有人能治这个纨绔了!”这是要出气的。
总之什么人都有,百姓纷纷放下手里的家伙事,涌到京师府衙。
此刻京师府衙的后庭,京师府尹马琛在来回踱步,这一次审理不比往日,一个是当今皇子,另一个则是手握实权的侯爷,哪个他都得罪不起,那这案要怎么审嘛?
马夫人看到丈夫的急躁,当问清缘由后,说道:“夫君,有王爷和那位樊大人在,怎么也轮不到你主审,你只要不偏不倚地办理,完完整整报告皇上,至于怎么罚,那是皇上的事情。”
马大人一听,着啊,不就是这么个理吗?陛下的旨意就是秉公办理吗?
“好,还是夫人清醒,为夫知道怎么做了!”
马大人正了正官帽,走出房间。
来到公堂之上,便看到叡王和樊生两人已经在等候,他连忙上前问好:“见过王爷,见过樊大人。王爷请上座审理案子。”
叡王笑眯眯地摆手:“诶,我虽然是王爷,只是投胎得好,论到审案子,还是请樊大人在行,让樊大人主审比较好。”
马大人立即转脸看向大理寺卿樊生,樊生也是一笑:“王爷,这里不是大理寺,而是京师府衙,我不过是客人,还是让这里的主人马大人主审比较合理。”
叡王一听,啪地将手中折扇一收:“樊大人有理,马大人别推迟了,快坐上去审理,误了皇上的事情可不行啊。”
马大人听后想哭都没有眼泪,什么鬼哟,你们两个大佬在这里,让我来主审。
可是没办法,只好像一只烤鸭般被两人架上了火炉。
“来人,搬两张凳子给王爷和大人。下官这就开始了。”接着一拍惊堂木,“带原告。”
刚说完,他就懵了,对啊,这一次是皇子和侯爷互相状告,那应该谁是原告?
“这哪位才应该是原告?”马琛小心翼翼地问两位。
樊生说道:“承武侯夜敲登闻鼓,这事情人尽皆知,当然他是原告。”
“哦哦,好,带承武侯!”马琛立即叫到。
狄麟大步走上公堂:“见过王爷。”接着就立正不语。
马大人问道:“侯爷,你要状告九皇子什么事情?”
狄麟大声说道:“本侯爷要告九皇子当街殴打犬子,还用木棒将其一双腿骨敲断,如今在床上生死不知。”
马大人又问道:“这……这有证据吗?”
狄麟虎目生威,看着马琛:“马大人,犬子现在还躺在床上,要不要让他走过来给你瞅瞅?”
“不用,不用。”马大人又看了看两边。
樊生开口问道,语气拖长,甚至有些许的阴阳怪气:“侯爷,世子有伤在身当然不便上堂,但总有一些其他的人证吧,这是状告一位皇子呐。”
狄麟看了一眼樊生:“人证当然是有的,犬子受伤后立即请了大夫医治,大夫可以作证犬子伤势确凿。”
马大人立即醒悟:“传,传大夫!”
很快,替狄珪医治的大夫被传唤上堂。
马大人一拍惊堂木,问道:“你是不是给世子治伤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