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心远看到自己的面摊被砸了,火一下起来,专照那些人手脚关节要害下手,几棍子下去,那些人全躺在地上哀嚎起来不了。
卢琪看到段心远下手这么狠,吓坏了,连手下也不顾,转身就想跑。
“哪跑。”
段心远把手里的棍子当成标枪朝卢琪扔过去,正中他的背心,卢琪“哎呀”一声扑到在地。
段心远大步流星走过去,抓住卢琪的头发把他翻过来,骑在他的胸口上,照着他的脸“咣咣”就是几拳,打得鼻破血流,狼狈如狗,再没半点贵公子的样。
“段珪,你敢打我,我干爹不会放过你的。”
尽管已经被打得像狗一样,但卢琪还在叫嚣。
段心远也懒得跟他浪费口水,就主打一个揍字,按住他的头,照死了往他脸上招呼。
“段三郎,有种你就打死我,要不然老子跟你没完……”
“哎呀,打死人了,救命啊……”
“三郎,别打了,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找你麻烦了……”
“段三郎,祖宗,我求求你别打,我再也不敢了……”
卢琪在连续挨了十几记拳头后,终于撑不下去求饶了。
但段心远却没有因此放过他,依旧像打铁一样,一拳一拳往其脸上招呼,打得卢琪脸肿的像个猪头,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这时,七个衙役从人群外走了进来,看到段心远正在打卢琪,其中一个刚想出声阻止,为首的衙役赶紧制止了他,然后带着所有衙役从群中离开。
“刘班头,卢公子被打,什么不让我阻止打人的那人?”那个被制止的衙役问道。
刘班头道:“你知道什么,打人的那位是段国公家的段三公子,咱们根本招惹不起,出面制止只会引火烧身。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假装没看见,让他们自己去解决。”
刘班头吃衙门饭已经有几年了,知道这些勋贵子弟之间的事,根本不是他们这些小衙役能管的,因此遇到勋贵子弟打架,从来都是假装没看到,以免惹祸上身。
那个衙役点了点头,随后跟着刘班头去别的地方巡逻了。
“段珪,住手!”
突然,一声大喝传来,段心远抬头一看,只见从人群外面进来了七个穿着讲究,气度不凡的年轻人。
这七个人全是长安勋贵家族中的嫡长子。
为首的是赵国公长孙无忌的大儿子长孙冲。
其实六个则是申国公高士廉的大儿子高履行。任国公刘弘基的长子刘仁实。宋国公萧瑀的长子萧锐。谯襄公柴绍的长子柴哲威。定远郡公张公谨的长子张大象。潞国公侯君集的长子候仁京。
“长孙大公子,救命啊,段三郎要杀我。”
看到长孙冲,卢琪像看到救星一样向他求救。
长孙冲的老爹长孙无忌是功臣之首,姑妈又是皇后,在朝中的势力很大,差不多有一半的文臣都以他马首是瞻。
所以,长孙冲在勋贵二代中算是领头的人,他的话不管是谁都会给几分面子。
卢琪平时没少拍长孙冲的马屁,所以这个时候长孙冲也不好不管,随即用命令的语气对段心远说:“段珪,你疯了吗,怎么敢当街行凶,还不赶快把人放了。”
要是从前的段珪,肯定会马上听话放了卢琪,毕竟长孙冲背后站着长孙无忌和长孙皇后,他惹不起。
但段心远可不吃他这套,撇嘴冷笑了一下,“咣”的又是一拳头砸在卢琪脸上。
长孙冲看到段心远居然还在打,脸上挂不住了,怒喝道:“段珪,我让把卢琪放了,你没听见是吗?赶快给我停手放人。”
段心远甩都没甩他,直接又是两拳砸在卢琪的嘴上,卢琪的四颗门牙全掉了。
长孙冲看到段珪把他的话当放屁,气得脸色铁青,双手握起拳头,恨不得立刻过去把段心远撕了。
“段三郎,你疯够了没有,快把人放了。”一只强手有力的手抓住了段心远的手腕。
段心远一看,是高履行。高履行的年纪比长孙冲他们所有人都大,已经快三十了,本身又是千牛备身出身,有一身的好武艺。
“放手。”
段心远虽然认识高履行,但两人几乎没什么交集,所以语气很生硬。
高履行自认为可以拿捏段心远,没把他的话当回事,道:“你先把卢琪放了。”
段心远道:“这是我跟卢琪之间的事,与你没有关系,别多管闲事。”
高履行道:“没碰上便罢,既然碰上了,我就不能看着你胡来。”
段心远也不想再跟他废话,站起来,盯着他的眼睛道:“这么说你一定要插手是吗?”
“没错。”
段心远没再废话,突然发力,反抓住高履行的手腕,往外一翻,另一只手迅速托住他的手肘往上一抬,高履行顿时感到手臂关节很难受,只得松开了手。
段心远顺势往前跨步,左脚迅速别在他的脚后,用肩膀狠狠顶在他的胸口,高履行站立不住,被撞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