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骑舍人!”
圣旨宣完了,底下的臣僚看向宋天玺、宋之墨父子俩的眼神都变了。
这玩意儿,皇帝除了给那些即将袭爵的勋臣子弟以外,像宋之墨这样的勋臣嫡次子之子可是很少有出为勋卫或者散骑舍人的。
一般像宋之墨这样的子弟都是在南监读书,读满九年,或者三十岁以后,确实有功劳,才会启用。
皇帝直接给了散骑舍人的头衔,这是要干啥?
老宋家嫡长子宋天驯,还有嫡长孙宋公度这会儿活得好好的,宋天驯更是已经出为后军都督府指挥佥事,皇帝不可能让宋天玺、或者宋之墨袭爵西宁侯。
皇帝难道要重用宋之墨?
“墨哥儿,恭喜了啊!”
徐鹏举、韩士英看着宋之墨,脸上露出了和蔼的笑容。
都是宋之墨的长辈,不管皇帝的意思如何,宋之墨能有这样一个头衔,他们还是感到高兴的。
毕竟宋之墨得了散骑舍人对于他们而言没有任何的影响。
至于宋之墨未来会走到哪一步,皇帝会怎样用他,他们管不着,也犯不着。
倒是万镗还有严嵩一派的官员们,看向宋之墨的眼神,多了几分警惕还有嫉妒。
他们的儿子为什么就不能得到散骑舍人这样的勋职。
“小子谢谢魏国公、韩相公!”宋之墨赶紧谦逊地朝着徐鹏举和韩士英拱手。
“你小子,这回可是出尽风头了!”
几个跟宋家交好的诸如曹松、方东、张渠等勋臣更是上前,皮笑肉不笑挨个使劲儿搓揉宋之墨的脑袋。
这小子走了狗屎运了,怎么太湖上那帮水寇就让他误打误撞给摸到了线索,现在更是皇帝亲赐散骑舍人的头衔,他们家那些个应袭的孩儿都还没有这样的殊荣。
“呵呵!呵呵呵~”宋之墨只能站在远处傻笑,任由这帮子善妒的叔伯们搓揉。
“诶诶诶!我说你们轻点!感情不是你们的儿子,下手就这般重啊!”宋天玺眼见自家儿子头巾都让给搓掉了,头发也披散开来,赶紧上前护着自己的儿子。
“搓搓怎么啦!”曹松白了眼宋天玺,“这小子运气逆了天了!”
说着,曹松看到了站在角落上的自家儿子曹文炳,顿时两只牛眼一鼓,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儿子,怒道:“你个小王八羔子,给老子滚过来!”
“你也滚过来!”方东鼓着眼睛也看到了自己的儿子,手指一勾。
曹文炳、方炳哥俩顿时心尖儿一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而后冲着门外拔腿就跑。
他们俩老子的眼神不善,他们若是真的上前,绝对是皮子痒痒了才听命向前凑。
“小兔崽子,还敢跑?”
“个小犊子,给老子站住!”
曹松、方东完全不顾大明勋贵的体面,提起裙摆,跟着就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