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纨绔归纨绔,只要现在洗心革面,浪子回头,就还不算晚。
“走快点!走快点!”守备府外,宋之墨、曹文炳、方炳哥仨跳下了马车,一人撑着把油纸伞,淌着水流,踩着石板,快步朝着守备府大堂走去。
这个地方哥仨还算是熟悉,跟着家中长辈来过一两次。
“哎呦,宋舍儿您可算是来了!”
守备府外,值守的锦衣卫赶紧迎了上去。
他们都是跟着宋天玺过来的千户官,对于自家缇帅的儿子自然是认识。
宋之墨只是向他们点了点头,没有多说话,跟着走进了大堂。
三人一踏进大堂,见到大堂中坐着的一众一品、二品、三品的大员愣了愣,那么多人怎么叫啊?
想了想,三人连忙朝着众人躬身,高呼道:“小子宋之墨、小子曹文炳、小子方炳,见过诸公!”
“行了!行了!别拘礼了!”
徐鹏举看着哥仨也没有多问,只是朝着宋之墨招了招手,示意他走到前边,然后看向那宦官道:“小公公宣旨吧!”
“陛下有旨!”
宦官开口唱和!
众臣哗啦啦在地上跪了一地。
“自大明立国以来,太湖匪患不绝,今......南京锦衣卫指挥使宋天玺、提督新江口营张渠,赐五十金,赏绸缎百匹,其余诸官赏赐有差,着南京守备府依例赏赐。”
“南京国子监监生宋之墨,剿匪探查有功,着领散骑舍人,继续在南监读书,钦此!”
“臣等叩谢陛下!”
诸臣再次山呼!
“恭喜!恭喜!”众人朝宋天玺、张渠抱拳恭贺。
虽是只奖励了金子的绸缎,对于宋天玺和张渠而言足够了,太湖剿匪自然比不上剿倭、抵御俺答的功劳大。而且二人升职皆是今年的事情,没过去两个月,自然是不能再升官的。
但是圣旨中的意思,陛下记着他们的功劳,希望他们再接再厉,只要下次再立军功,再往上挪一步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倒是宋之墨,得了个散骑舍人,这可是天大的恩赏。
散骑舍人与勋卫同,均为皇帝亲卫,由勋臣子弟或者高级武官子弟充任,铨注于锦衣卫,即由锦衣卫考核,并由科道官荐举,一旦营中有缺即可补员。
天顺时,改勋卫与散骑舍人秩比正千户,月支米十六石。
宋之墨这个散骑舍人虽只是个头衔,不能在侍奉皇帝驾前,但是有这头衔就够了,等到十五六岁以后,再通过科道官荐举荐举就可以在营中为官。
说不定还会成为大明朝勋臣子弟中最年轻的实职武官。
而皇帝授予这样一个在勋臣中都难得的头衔给宋之墨,怕是别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