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蛮尊敬她的嘛。
想到这里,萱菱不分场合地忍不住噗嗤一笑,“你记得我啊,那就乖乖回幽囚狱去吧,我是不会轻易欺负弱小的。”
说完,她甚至对呼雷wink了一下。
这话劝别人或许有用,但对步离人来说只是挑衅。
其他的步离人还没完全明白,有人或许已经知道她,而有人只知道她也许只是仙舟的某个大人物。
步离人来到仙舟后,为了营救战首呼雷,它们已经做了很多违背天性的事。
但只要站在战首的身旁,它们就有一切可能。
末度是这么想的,于是他不屑地冷哼一声道:
“呵,就算你再厉害又怎么样?这里四处是无辜的人,只要我们一喊,或是随便抓几个——”
“呲——”
末度的话骤然停止。
椒丘没来得及看清,转瞬即逝间,众人眼前洒下一片猩红滚烫的鲜血,末度的脑袋自由地飞了出去。
但却没飞出萱菱身周一米之外的地方就被一道隐形屏障弹了回来,最终落在椒丘的脚下。
椒丘退了一步。
不得不说,他也被吓到了。他心情复杂地看向地上还汩汩冒着鲜血的末度的半边身体。
刚才说要撕裂他喉咙的人,现在轻而易举地被眼前的少女两指便撕裂了喉咙。
这一天,步离人想起了被萱菱支配的恐惧……
其余的步离人感受到了危机立刻变为原形嚎叫着向她示威,却不敢靠近。
是的,它们察觉到了,它们显然是被困住了,在这个属于她的狭小空间内,她可以随意将它们杀死,甚至没有人能知道。
或许……就连它们的战首呼雷也难逃。
“战首大人……”
这个时候,它们的依靠唯有从刚才开始便沉默下来的呼雷。
萱菱舔了一口手指上的鲜血,然后“呸”一声吐出来,“难喝。”
然后她看向呼雷,仔细打量着它的浑身上下,扬着眉,调侃似的一笑,“呼雷,你被关了七百年,我也睡了七百年,饿的不只是你。”
椒丘:“……”
听到这句话,呼雷没有什么反应,椒丘却有些瑟瑟发抖了。
呼雷死死盯着她的每一个动作,那都是对它的挑衅,使它不得不做出选择的挑衅。
是的,它现在面临着一个重大的抉择。
首先,它无法保证是否答应回到幽囚狱就可以苟活,但如果拒绝她,必定会死。
但这是选择吗?并不是。因为它是步离人的巢父,战首。
从见到她的那一刻,呼雷就已经看到了自己的结局,也不得不接受步离人已经没落到躲在宇宙的角落瑟瑟发抖,且被人利用的事实。
和并不了解她的【毁灭】等绝灭大君不同,在过去的步离人眼中,它们清楚地知道菱姬并不只是和仙舟的将军们一样只是「岚」的令使而已。
她的身上有神秘的,古老的力量与元素,有几千年甚至更久的孤寂与沧桑,但现在,又有与这个时代匹配的活力。
所以,在呼雷眼前从没有选择,它也不需要那些选择。
“来吧萱菱,我会让你看到你们眼中生性暴虐的步离人身上的意志,步离人从不畏惧死亡与失败。”呼雷邪笑一声,它已经愈发从容,但拳头依旧坚定地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