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一曲剑歌,唱一世羁绊(1 / 2)后来才发现不是所有童话都是幸福首页

妘清浔是清恒山瀞河畔,一处普通人家的女儿,附近村民都以打鱼卖鱼为生,只有他们一家是猎人。

一天,父母上山打野,带回来了,一个即使破衣烂衫,也难掩清秀的少年。

少年今年十五岁,可妘清浔怎么看怎么都比,自己这个十岁的孩子,还要矮上一头。

出去和别的孩子,一起玩闹,遇到的人都会说他们是姐弟。

没有人愿意相信,他是十五岁的半大孩子。

他自己说他叫晚吟,晚吟晚吟,妘清浔总觉得他没有姓,也没有来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晚吟明明是后来的,父亲对他却比,妘清浔还要好很多。

打猎遇到什么好吃的,有营养的东西,总是会送到晚吟碗里。

父亲这样,母亲也一样,每天都把晚吟打扮的像,城里的少爷,不像村里的农民。

着了魔一样,把所有的好东西都往他身上堆。

而妘清浔这个土生土长的,只能吃他认为不好吃的,穿他做衣服,剩下的料子。

几度让妘清浔这个人,怨气冲天,每每发完脾气,结局都是一样的,被父母无视,还要收拾一片狼藉的家。

偏心偏的,身边的邻居都看不下去了,纷纷猜测这家大人是中邪了。

可时间久了,被偏爱的那方越发瘦弱,直至重病在床。

反倒是不被偏爱的那方,健健康康长的人高马大。

这可真是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妘清浔本来是恨他的,是他抢走自己的父母。

可不知道为什么,每每看见他躺在床上,难受的吃不进去东西。

心里面没有半点兴高采烈,反而心如刀绞,跟着难受。

父母给他请过很多大夫,都说这是娘胎里带出来的病,治不好的。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生命一点一点的消失。

妘清浔不信,明明刚出现在时,他那么的健康,和自己打闹,和自己抢父母的爱。

开始在村中四处打听,有什么东西可以救他的命,哪怕是个虚无缥缈的传说,也可以抚慰妘清浔。

一个在城里教过书的老夫子,告诉妘清浔。

相传很久很久以前,清恒山的山顶,有个修仙门派,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败落了。

但他们还没有败落之前,种的那些灵药,应该还都在废墟里,好好活着。

几年前还有很多村民看见,有神仙御剑而来,好像是来采药的。

这个妘清浔也用眼睛看见了,比起虚无缥缈的传说,可要真实很多,也给了她很多的希望。

妘清浔想着,不管怎样都要去看看,就跟着又准备上山的父母,来到了半山腰。

还没有往山顶走,开始寻找就被,不知从哪冒出来,不怎么害怕雄黄的蛇精,拖进了洞里。

妖怪的山洞很黑,伸手不见五指。

不知道是,突然出现在他家,又突然生病的晚吟。

给了她奇怪,又匪夷所思的感觉,妘清浔并不害怕眼前,这黑暗和未知的危险。

比山洞里妘清浔的冷静,山洞外青天白日,看着自己的女儿在眼前消失,身为父母的大人,可冷静不下来。

立刻就找开了,也不知道是运气还是上天的安排,他们找人找到了个来此捉妖的道士。

道士一身雪白宽袍广袖,束发戴冠手拿一柄拂尘,背上还背着一把剑,可谓说不出的仙风道骨。

夫妻俩对视一眼,上前十分恭敬的请教,自己女儿的去向。

道士掐指算了算,没有任何缓冲的把之前,伏击蛇妖时看到的事情说了。

夫妻俩听了,两眼一翻当即就要晕倒。

道士后知后觉的赶忙保证,他一定会把妖怪杀掉,把孩子平安的带回来,说着雄赳赳的就走了。

夫妻俩本来想跟着一起去的,但道士几句话,就把他们哭哭啼啼的哄回了家。

他转身和一群,和他一起布置陷阱抓妖怪的同门,顺着那个蛇妖不小心流下来的拖痕,在林间七拐八绕,终于找到天黑前,找到了山洞。

他们正准备走进去救人,一声凄厉的嚎响彻整片山林,惊走的飞鸟,也把他们吓了一跳。

虽然害怕,但也更加坚定了他们,要除去这只妖怪。

道士在洞口挥了挥手,让他们先退下,他一个人进去就可以了。

妘清浔并不怎么害怕黑暗,可突然燃起绿火让她看到了周围的环境差点把的魂吓飞了。

一颗颗摆放整齐的骷髅头,黑洞洞的望着自己,洞壁上成千上万条,五彩斑斓的蛇,丝丝的吐着蛇信子。

山洞有水声,遮盖了蛇的声音,所以之前没怎么注意,现在越看越毛骨悚然。

当然,最让妘清浔受不了的是眼前,这个像人又不像人的东西。

说他是蛇吧,他又长的人一样,四肢健全,说他是人吧,他又长的,他又长着蛇的鳞甲。

他的脸让妘清浔看一眼,就闭上了眼,嚎叫起来。

看妘清浔这样恐惧,正对水梳妆的东西……暂且先叫他蛇人吧。

蛇人的爱美之心受到了,严重侮辱,直接一个箭步朝妘清浔扑来。

抓着妘清浔的手就露出了,白森森的尖牙,一口下去咔嚓一声,那是骨头碎掉的声音。

妘清浔疼得晕了过去,晕倒之前他望向洞口,看到了一袭白衣。

不知多久后,妘清浔从昏迷中醒来,依旧是被疼醒的,有人在给她的伤口上药包扎。

只是这包扎的手法,实在不敢恭维,把她从昏迷中,硬生生疼醒了过来。

身边是妘清浔最后看见的白衣人,还有十几个穿着一样白衣的人,在清理洞壁上的蛇,和在地上摆放整齐的骷髅头。

妘清浔问身边的白衣人:“你是神仙吗?”

“我不是神,仙算是吧,还在修炼中。”

“那多谢,仙人的救命之恩。”

“年纪小小,真有礼貌,不像我救的另一个人,他若有你一半,我就不会再跑第二趟了。”

白衣人说着,随手摸了摸妘清浔的脑袋。

摸的不知道为什么,妘清浔整个人心花怒放,之前被他弄疼的伤口都没有那么疼了。

“我叫妘清浔,敢问仙人名讳?”

“名讳就不必了,萍水相逢罢了,过两天我就走了。”白衣人看着她清白着的脸上,不正常的红,脸上浮起一丝了然的笑,十分坚决的说。

他不肯说名字妘清浔,失落的一夜。

第二天早晨,妘清浔就被送下了清恒山。

回到家,久违的母爱又回来了,冲散了妘清浔的心中的失落感。

中午吃饭的时候,父亲准备了一大桌好吃的,全都是她爱吃的。

看着身边空空如也的位置,想起晚吟已经很久没下床了,又是一阵伤感,饭菜瞬间不香了。

晚上睡了好几天,终于恢复一点精气神的晚吟,坐在窗前看着远方的月亮发呆。

正呆着,对面厨房吃饱喝足来送饭的妘清浔,隔着大半个院子朝他喊道:“你想死是吧?快把窗户关上,你这身体不能吹风。”

晚吟真是被妘清浔,这一吼吓了一跳,反应了一会儿伸手正要去关窗户,手里迫不及待就被塞了一大碗冒着热气的米饭。

晚吟皱着眉头看着,手上这满的都快溢出来的饭,声音低的像是蚊子在哼:“我吃不了那么多。”

“吃不了也得吃,我可是把最喜欢吃的菜都留给你了,不许浪费,听见没?”妘清浔左右望望很久,父母都还在饭桌上,没出来。

终于逮到机会对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身体不好的哥哥好好说,教一通。

晚吟看着妘清浔,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没说话,安安静静的一口一口把饭吃了。

本来以为他会多少,应对几句再吃饭,看着一言不发,乖乖的闷头扒饭的他,妘清浔直接愣住了。

晚吟吃了半碗多一点点,把碗放下,可怜兮兮的说:“吃饱了,能不挡住窗外的月光吗?”

“等你身体康复后,想看多久看多久,我绝对不挡你的月光。”妘清浔说着,收拾了晚吟放在窗台上的碗筷,砰的一声,把窗户给他关牢了。

晚吟看着眼前被重重关上的窗户,没有再把它打开来,而是在房间里翻起了书。手里捧着书,在房间里走着消食。

清早,篱笆院门被人敲响。

妘清浔正愁要不要,冒险跟着父母再去山上,给晚吟找草药救命。

听到敲门声往院门口一看,看见了自己的救命恩人,屁颠屁颠的就跑去开门了。

妘清浔正没话找话的,和救命恩人聊着。

母亲看着那些道士衣服上的门派标志,心照不宣,又十分不舍的,昏迷中的儿子晚吟,抱了出来交给了,为首的救命恩人。

道士抱着孩子转身就要离开,衣服却被母亲死死拽住了,还没说话,泪水先表示了不舍。

几乎哀求的说:“他昨天还醒来,看了会月光,吃了半碗饭,能不能再留一天?”

“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他从出生起就不属于这,再留一天又能怎样?”

妘清浔的母亲在生晚吟的时候,天生异象,人人都说,她生了个妖怪。

而晚吟的耳朵也确实要比正常人长很多,两个耳朵上面像是长了个犄角,看上去很是怪异。

要把他们母子活活烧死。

一个长留山的仙人路过,见他们母子实在可怜,便给了他一粒丹药,可以隐藏,他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

只是这是毒药,服下之后寿命缩短到十五年,若想活命,必须上长留山,做他的弟子。

现在晚吟十三岁,已经有毒发的迹象了,他根本撑不到十五岁。

当年的仙人,现在的道士,一句话把她给问住了。

是的,再留一天又能怎样?

给晚吟践行吗?

好像不需要。

从她把丹药喂给晚吟开始,就注定了分离,所以一直把他圈养在深山。

晚吟在最需要父母的时候,没有享受过父母的温暖,把他接到村子里,没多久就病了。

现在假惺惺,舍不得给谁看。

在一个母亲不舍的哭泣声中,晚吟还是被带走了。

晚吟离开后,父母就跟没有他这么一个孩子了似的,一家三口又回到了几个月前的日子里。

只是夫妻俩,再也没有上山打过猎,跟着附近的村民过起了渔夫的生活,日子过得十分的平静。

日子不知不觉五年过去了,妘清浔十五岁及笄,已经是个可以出格的大姑娘了。

夫妻俩在给女儿挑女婿的眼光,是真不怎么样,只想着女儿将来能不受欺负,能享福。

选择了风平及差,县太爷家的幼子。

嫁进县城没多久,县太爷一家就被知府端了,当然端县太爷一家的理由也很充分,他为官多年,只要给钱,谁就无罪,疯了吧?

有人告状,当然得查办。

因为刚嫁进来,没有孩子,更没有过深的交情,妘清浔被免于发配为奴的命运。

拿着夫君写的休书,妘清浔走在回村庄的小路上,一路上来来往往的人群。

像是要把她淹没,脑海中闪过一件飘逸的白色道袍,妘清浔就在那一刹那,决定上长留山找哥哥。

走了两个月,抵达长留山脚下的小镇,因为有仙山的庇护,富饶的堪比皇都。

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尤其是穿着富丽的年轻人。

也是赶巧了,长留山正在招新弟子。

他们都是来,报道要成为长留弟子的人。

妘清浔就混在这些人当中,一起来到了半山腰的宗门门口。

宗门门口的空地上,整齐划一排这些桌子,桌子后面坐着几位宽袍广袖的仙家弟子,在此登记新入门的弟子的。

很快,又是一年万物复苏的春季。

去年被长留山招入仙门的弟子,经过半年的修炼,要迎来一场,极其残酷,且不公平的淘汰战。

淘汰那些天资有限,不适合修炼的人群,留下来的则会被分成内门弟子,外门弟子。

长老们会在内门弟子,中挑选几个天赋上乘的弟子,赐仙剑私下教授。

而他们则会,被称为某某长老的亲传弟子,在宗门里备受尊崇。

听说今年已经,一百多年没有收徒弟的师祖,也会收一个,那尊为绝对的堪比掌门,只是他向来只收当中最强者,不用看,都知道定是一场腥风血雨。

妘清浔可能是资质有限,没太感觉到。

又或者是前些日子倒霉的太狠了,老天看不下去,眷顾她,避开了那些,想要在重重监视下,闹些幺蛾子的弟子。

这种莫名的神助攻不能明补,妘清浔天赋上的不足,最终妘清浔止步于,外门弟子的边缘没有被踢出去。

在此期间,妘清浔也见证了几场,天才之间的对决,和他们这菜鸡互啄的打架,天壤之别。

当然,妘清浔也遇到过几个天才,几招就能把她打的站不起来,还有甚至把她打了三天下不了床。

如果是自己差也就认了,可是在最后一场比赛结束之后,妘清浔看着在最后拜师祖师爷的人。

虽然隔着距离,而且他也长大了很多,但是妘清浔还是认了出来,那是哥哥晚吟。

一个五年前就踏进长留山的人,和他们这些只学了半年的人比,实在是过分了点吧。

外门弟子都是被集中在一个院子里的,南边是女生住,北边是男生住。

中间有院墙相隔。

因为是一个院子,房间并不多,不可能平均分给每个人,每人一间。

必定是要挤在一起睡大通铺,人人都想和关系好的人住一起,带他们进来的师姐说了一声,自由分配后就走了。

结果是脾气怪,不爱搞关系的人被分到了一起,妘清浔就是其中之一。

终究是那么多人住在一起,即便不爱搞关系,也能见到些小道消息。

其实这整个选拔过程,就算不上公平,正常人只要爱学习,是可以拉近和天才,之间的距离。

很多内门弟子,都是靠关系提前学过的,有的学了七年,有的学了十年,还有的学了二十年。

竟是这样那晚吟,这个祖师爷的亲传弟子,好像真的算不得不公平了。

因为内门弟子和外门弟子都没有师傅,教他们的都是师兄师姐,学的东西又多又杂还乱。

今天这个师兄教一点剑法,明天这个师姐交一点别的,学来学去学不到全貌,学的妘清浔整个人都麻了。

内门弟子还是有内门弟子的好处,至少他们和亲传弟子住一起,多多少少都能请教倒些知识。

不过学不学的都无所谓,妘清浔最喜欢的还是,傍晚食堂后山传来的阵阵歌声。

听师姐们介绍,这是祖师爷在山顶教,他新收的徒弟弹琴。

这也是每天,妘清浔离哥哥最近的时候了,每每听到都会有一种归属感,仿佛很久不见的晚吟就在眼前。

歌声每天和妘清浔共度晚餐,四年过去了,两人从未见过一次。

据传他也很少离开山顶,不过四年间在这茫茫山林妘清浔,倒是找到了一位故人九年前,就他性命的长留弟子。

他是教授他们知识,教他们练剑的师兄之一,也是整个长留山唯一一个,和祖师爷有血缘关系,几乎长得一样的人,因此,他的身边常年簇拥着一些人。

有的把他当成活了,几千年的祖师爷,请教问题,有的觉得他好帅,好好看,想多看看他。

妘清浔可能是,有被他救过性命的经历,对他有着别样的感情,也是后者中的一个。

只要看见他,不管自己有多狼狈,都想过去和他贴贴,回应妘清浔的也都,是冷言冷语的拒绝。

但是妘清浔不在乎,只要他的身边不站着女人,妘清浔就义无反顾的扑过去。

几个月师兄被她烦的够呛,也不怎么来教剑术了,两人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过着自己的日子。

天下修仙者分五个境界,第一重练气,在前辈们的带领下,吐纳天地自然之气。

第二重结丹,吐纳进身体自然之气中的灵力,会在体内丹田处沉积,最终变成了一颗灵丹有了,它才算是正式踏入了修仙这件事情,寿命比别人提高几倍。

第三重筑基,筑基前期,结丹后期,就可以学习法术御剑飞行,在练气之前学,和练气中间断断续续的剑术,阵法甚至乐器,都将赋予别样的杀伤力。

第四重金丹,第五重大成,都是要有机缘才能踏入的境界,相当于半步神游的传说了。

妘清浔看着身边,一个个都向着筑基迈起,飞天遁地的,让她伤心,气沉丹田,这气怎么就这么难掌握呢?

每天吞气吐气,焦急的她真的要疯了。

就在这时,更让他发疯的事情出现了。

许久不见的,那位师兄,又来上课了,隔着老远就看见,他和本届外门弟子中,最努力现在被破格提拔已经是内门弟子的静晚,有说有笑的朝他们的教厂走来。

郎才女貌的,妘清浔看了揪心,他从未对自己那样好过,那样温柔过。

妘清浔和管事的师兄说了声不舒服,转身走了。

妘清浔没有着急回房间,而是,漫无目的的走着。

等回过神的时候,妘清浔已经坐在了,通往山顶小院的阶梯口。

虽然从未想过上去见晚吟,但这条路妘清浔比谁都记得清楚。

因为这条街梯的尽头她的哥哥,尽管几次插肩,他可能早就忘了,还有她这个妹妹。

但是也不妨碍他是,妘清浔现在唯一可以依靠的亲人。

快到要吃饭的时候了,妘清浔又听到了歌声,在这歌声中,妘清浔的心情平复了。

想着那些不开心的事,好像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妘清浔会好好修炼,将来上去找他。

想着自己鼓着把劲起身回去了,在妘清浔身后,凭空出现了两个人。

都是十七八岁的少年,其中一个一头长卷发,一双不一样的长耳朵,还有一双蓝色的眼睛。

那奇特的模样,小孩看了一定会被吓哭。

他拿着支笛子笑盈盈的看着,身边正常的少年,声音飘渺淡漠凉薄,没有情绪起伏,听着让人感觉很不舒服:“哎呦看你这眼睛都快长到人家身上了,干嘛不自己去安慰呀?巴巴的来找我几个意思?”

“我明白,她的感情,可我将来是要做长留山的掌门,我要娶的人只能是掌门之女,给她希望,再让她的绝望不是更残忍吗?”

“在我的心里,至少人家开心过,快乐过有什么残忍的?真正的残忍,应该是心中怅惘而无法拥有。”

“晚吟在我们眼中,曾经拥有,和从来没有拥有过,是不一样的,没有拥有过当那天到来时,她至少能笑着给我送上祝福。”

“不一样吗?你们人真复杂。”说着,晚吟伸手一指天上,天上飘下来,一团云,衣袂翩翩的往云上一坐,就往山顶飘走了。

空灵的声音回响在天地间,回响在他的耳中:“我是永远也学不会做人了。”

“其实我们自己也学不会。”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少年在心里回答他。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一个和他们穿着一样的长留弟子,从阶梯两旁的其中一侧树林里走出来。

表情有些傻愣愣显然被吓傻了,颤抖的嘴唇,好不容易吐出一句话来:“祖师爷竟然收了个妖怪当弟子。”

自言自语的这句话,好像点醒了他,风一般跑了。

事情通过那张嘴,不出三日就传遍了,整个修仙界。

一时间,不管是不是修仙的,都在议论,但真正相信的人却没多,都当故事在听。

只是故事说真了,听多了,就有人信以为真了,这不有人浩浩荡荡的带着一群人,来长留山讨个说法了。

掌门最近要嫁女儿,实在没功夫搭理这些没事找事的人。

就把消息往师祖案上一递,祖师爷坐下还在苦心修炼的两位太师叔,带着一大帮外门弟子,在门口进行了接待。

十年了,那是兄妹俩距离最近的一次。

消息传来时,把妘清浔兴奋的一晚上睡不着,第二天也是早早站在宗门口吹风。

他们都在太阳底下等的心焦,眼看到点了,客人们就要到眼前了。

两位太师叔,还是看不到人,正犹豫要不要叫人去请的时候,两道剑划过,嗖的一声,两位长得很漂亮的少年乘着剑来了。

人群中,少女们看着都痴了。

不知道为什么,仙门弟子一个比一个好看。

一个妖娆温柔,一个清冷出尘。

这点从他们的站姿说话的语气,就能看出来。

“听说你是妖怪?”

“妖怪,怎么了?我又不吃人。”

“真是的,你为什么总是能一句话把天聊死呢?”

晚吟看着师兄那眼神,你知道就好。

师兄,看着那些人,还有些距离,继续说道:“听说今天来的这群人都是冲你来的,你可想好应对之策了?”

“这有什么应对之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找个没人接的地方安家。”晚吟疑惑的看着他,凉薄的话语。

让他一呆一懵,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想揍晚吟了。

“这个世界可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无所谓的,因此我希望你能藏好自己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一直在这山上住下去,你的生命比我们长很多,说不定可以给我养老送终。”这番话声音很低,只有站在他面前的晚吟听见了。

晚吟一双毫无生气的黑色眼睛,死气沉沉的看着他,不说话。

他在晚吟眼睛里,没有看见任何的情绪起伏,但他也没有问的时间了,因为客人已经到眼前了,两人笑着,把人往里面引。

带客人们在,宗门里逛了逛,一路青山绿水,风景如画,把客人们真正的目的给绕忘了。

太阳下山前把他们安顿在,宗门里专门招待客人的客院。

他们别看明面浩浩荡荡来了五十余人,说是来送,十年一度修仙大会请帖。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来攻打长留山的。

两人拿着请帖,去找了师侄,长留山的掌门。

掌门淡淡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睛里满是嗜血的杀意。

在对象那双干净透彻的蓝色眼睛,眼中嗜血的光芒瞬间溃散,半声音依旧是冰冷刺骨的:“想借长留山的宝物,做彩头引诱我们自己人上当,疯了吧?”

“长留宝物打魂鞭,战魂铃,寒光琴,炼妖壶,两生剑,天地炉。”

“不用猜了,是寒光琴。”晚吟声音没有情绪的说:“你都说了,他们是冲我来的,那应该知道我最想要的东西是什么吧?”

话是没错可少年还是挠头:“寒光琴,你要一把琴做什么呀?又不能帮你杀人。”

“寒光琴确实不能帮他杀人,保他平安,但是可以送他回他该去的地方。

六百多年前魔神出世,毁灭了半个神族,魔神死后,血液化成血液化作死亡之海,隔绝了人间与神族的通道,从此世间再无神灵。

一百多年后,有一条龙带着,当年诛杀魔神时的六件神器,来到了人间。

她和凡间的一个道士,有了感情,几乎忘记了,她冒险来人间的目的。

等她再想起时,人间已经早已没有了,神的容身之处。

因为有传闻,说神的血肉炼丹,可以长生,而当时的道士们基本都,在搜查世间神的下落。

好巧不巧刚好这时,龙神暴露,长生不死,与天同寿,是人永远的梦。

为了保护她,也为了,自己的私欲,道士以生命为代价,做了个漂亮的牢笼,让龙神和他永远不分开。

四百年龙神做了,很长很长的梦,赶在自己的任务失败之前,从梦中醒来,去看另一个神的诞生。

龙神本来是想亲自抚养照顾的,可世间依旧流传,那样的传说,好巧不巧的十年不到,他就被人发现并抓走了。

那个人就是清恒清恒派,他被封印在山脚下的静河最深处,随着那位小神的害怕?

人间也上演了一出接一出的人间地狱,人间最惨的时候,人吃人的景象简直不要太多。

清恒山清恒派也因此被灭,而他们研究了几十年,也没研究出来的,长生之法。

另一边的长留山,在龙神的带领下,已经记不清活了多少岁的你们师傅诞生了,虽然现在难免有些衰老,但也足够一个人活厌倦了。”

“掌门,你说的这些故事我们都知道,我实在没听出来和他要寒光琴,送他去,他该在的地方有什么关系?”听着其长无比,越说越偏的故事,少年头疼。

“我还没说完,你着什么急呀?会说道的耐心等着。”

掌门怒视着那没耐心的少年,少年善善闭了嘴,漫长的故事继续:“随着清衡派的消亡,封印慢慢消失,那位还没有长成的小神,以自己的真身,重新降生于世。

因为机缘巧合,他出生在凡人的肚子,也因为没有长成,和人长的不一样,他被村民当成了妖怪,要活活烧死。

也是很巧,你师傅路过帮龙神,找那重新降生于世的小神,看见被绑在柱子上的妇人,襁褓中那个与众不同的孩子。

妇人苦苦哀求,又加上这个孩子,实在太小需要母亲。

便给了他一粒毒药用来压制,他与常人不一样的地方,和他约定15年后,让他拜自己为师。

可能是毒药的剂量不对,又或者是他选择养父母,害怕分离,自从他一岁以后就把他放养在山上,身体格外虚弱。

他没有等到15岁,13岁那颗毒药,就差点要了他的命,龙神在天上看着,想过给他解药,可是又害怕他藏不好耳朵,又招来一批人,要杀他用他的血炼长生不老药。

就跑回了长留,不再看他,那年年中的时候,他便被你师傅抱回了长留。

龙神带来的那六件神器,包含了寒光琴,和两身剑。

两身剑四年前晚吟拜入,长留山时被你师傅送给了,他最小的徒弟。

寒光琴见证了,龙神与道士的爱情被,龙神遗弃在了长留山的宝库当中,成为了长留山为数不多拿得出手的仙器。”

长长的故事说完了,晚吟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看着他。掌门紧接着说:“你想要就拿去吧,给别人参加比赛,我想你们也会去抢。”

“不必了,我还是很有兴趣,知道是谁在算计我。兴许这场十年一次的仙门大会,会告诉我答案。”晚吟说着什么招呼都没有,转身走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两人一脸无奈,中透着点小期待,还没见过神仙双方打过架。

历史上从没发生的事,要在眼前发生了。

次日清早,长留山所有四年前招收进来的弟子,有一个算一个,全部在,在门口的大太阳下等着,乌泱泱的60多人,都在想这是要干什么?一大早的把他们叫来集合。

掌门在他们的正前方说了,修仙大会的事情。

他们此行要去别的仙山任务有两件,一是送彩头寒光琴,二是去参加比赛,光明正大的把长留山的震山之宝寒光琴赢回来。

还说了很多义愤填膺的话,说得六十几个未经世事的少年,热血沸腾。

只有的晚吟白眼都快翻上天了,这掌门也太能编了,他还说要送自己的,昨天说的这么快就忘了。

没等他反应问题,师兄,蹦出来领着人就这么下去各自收拾行李了。

晚吟没有行李要收拾,他本来就是一个人来,现在也一个人走就可以了,盘膝坐在阶梯上等了大约四个时辰。

看着昨天来的客人离开,又看着不用去的,师兄弟把寒光琴打包装车。

四个时辰后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都是少年,一路上打打闹闹,有说有笑,倒也热闹不无聊。

晚上很多没有受过什么苦的富家子弟,提议找个干净点的地方搭帐篷野营。

晚吟很郁闷有床不睡干嘛要睡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