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大爷说江东大学夜市有个烧烤店找临时工，管吃住。你愿意去吗。

许飞说，我愿意去。接待许飞的是老板娘。简单聊了几句，老板娘就让许飞来上班了。

老板娘三十多岁了，有着少妇特有的风韵。虽然比不上二十岁女孩的娘青春靓丽，但婀娜多姿，风韵犹存。特别是一双丹凤眼，说不出的千万风情。

许飞回到大爷那里，从保安室里面取出自己的行李。大爷听了许飞的话，也很高兴。

广场管理处的领导催大爷几回了，禁止闲杂人员在躺椅上睡觉。都让大爷给搪塞过去了。

江东大学夜市，原来是一条小吃街。20世纪90年代，有很多下岗职工聚集在这边摆摊卖小吃。

后来商家越来越多。窄窄的一条街，经过几次拓宽，渐成了今日的规模。整个小吃街汇聚了一百多家小吃店、面馆、饭馆还有烧烤店。

除了学生过来打牙祭，还有很多游客慕名而来。甚至旅游团也会带团过来。“逛江东大学，品江东美食”，已经成了省城的旅游品牌。

老九烧烤是小吃街最著名的大排档。街上流传一句话，先有的老九烧烤，后有小吃街。

老九烧烤名气大，店铺也最大。店里打杂工就有七八个人。

许飞去老九烧烤摊打工，主要是给人家串串端盘子洗碗。每天早上九点上班，一直干到凌晨两三点。

一天估计得干十六七个小时。好在包吃住。一天二十块钱。

许飞原来在家里也干过农活。但是干农活，是给自己家干。累了就歇会。没有这么紧张。

烧烤店干活不一样。特别是晚上高峰期，连喘气的时间都没有。但是许飞很珍惜这份工作。

这是许飞来到省城的第一份工作。他决定要干好，挣点钱。然后再像大爷说的那样去读书。

为此，许飞任劳任怨，干活一点也不惜力。

许飞原来以为来烧烤店打工，还能吃点烧烤呢。但是他太天真了。

烤肉的师傅和小工，他们十来个人，每天就吃一大盆炒菜。就是白菜、花菜之类的蔬菜。甚至菜里面很少有肉。主食米饭或者馒头，或者是大饼。

吃饭一定得快，要不然老板娘就一直催。俗话说，阎王催命不催食。但是店里的老板娘比阎王还厉害。

伙食差，工作量大这些许飞都能忍受。大家不能忍受的是老板和老板娘都爱发脾气。

老板和老板娘都上过什么学。两个人说话都粗鄙不堪。每句话都离不开口头禅。有时候说话还会把生殖器挂在嘴边。

私下里店员讨论，老板娘的嗓子害了她，一说话她的美感顿时减少一半。

两人之间不怎么说话。一说话就吵架。老板娘发脾气骂老板。老板发脾气骂员工。

员工只能骂自己没本事。老板娘骂老板的原因，是因为老板爱摸牌。

老板吃穿都不讲究。用老板娘的话，赚的钱都花在了赌场上。老板一般是上午出去赌博，一直赌博到下午三四点。

平时老板不干活。只有晚上高峰期，店里的伙计忙不过来。或者有重要的客人，我开始亲自上阵。

有人说，老九烧烤高峰期的时候一天营业额两三万元。那净利润也不少。门房又是老板自己的。

另外，老板一家在省城也买了两套房。但是老板娘还是很不满意。

老板娘常说，你看看人家谁谁谁，当年一起在街边烤串，人家开了七八家连锁店。或者人家谁谁谁，都买了五六套房子。

“人比人该死，货比货该扔。”老板经常说这一句，更多的时候老板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