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指种,类。
这是一个很具象化的字,它诠释了这个族群,他们是同一个祖宗,而对于祖宗的认识也应得的有了传承,来自那祖宗们一辈又一辈所总结的来之不易的经验。
族人们靠着经验活着,靠着经验积累新的经验,一代又一代的传承着。
祖宗,第一代的大祭司,那个公认最伟大的祖先,他的名字就叫般。
第一代大祭司把人聚拢在一起,他用坚强的体魄,坚毅的精神,把所有族人征服且形成了围绕他组成的群体,使得这个群体以一种更好的方式存活了下来,这个群体拥有了共同拥护崇拜的人,这个被崇拜的人,逐渐被群体所神话,从而衍生出以他名字命名族群。
而般的思想精神,便是这个族群结合在一起的基础,大家认同他,敬佩他,崇拜他。
每一任大祭司无一不是为了族群有过巨大贡献的人,也是上一代大祭司指定的继承人,现任的大祭司波柏也不例外。
波柏的苦是没有后代,这也是第一代大祭司所要求的,成为大祭司的人,一定是有大智慧,且全心为族人奉献的,不允许有私心的。
了解到这里的时候,我感到了大祭司的苦楚。
或许大祭司的苦便是大智慧,大祭司的苦是孤独。我终究没能问出那句“为什么一定要这个标准选择大祭司。”但我知道其他族人的答案“为了族群”。
大智慧,看起来像是超脱了世俗的烦恼,大祭司,听起来是无上的存在,可是,终究是人,是有大爱的人,无私心的人,终归到底也还是人。
大祭司七十岁了,算是长寿,我不能想,那日复一日的孤独的思考,那日夜交替安静的房间里他的叹息。
有那么一瞬间,他在我的心里不再那么被恐惧,我想我终于是能站在他面前说些什么了。
我如约又来到了大祭司的房间,今天大祭司只是坐在草垫上闭目养神,我轻手轻脚的走到他的面前坐下来,他没说话,眼睛也没睁开,我想可能是睡着了,毕竟,老人都嗜睡。
今天我都依然如昨日那般,闭着眼睛坐一会便睁开眼睛看一下大祭司的状态。
我是善良的,这种善良在我的身上与生俱来,是我的能力,我在乎别人,在乎别人的状态,说话的时候我总会先思索一番,确保我的表达不至于让人家感到不舒服。
但我又想表达,说起来我想应该是虚荣,总想着站在一个他们难以置信的角度来阐述他们所迷惑的问题,从而给他们解答,而这种做法实在是可以满足我的虚荣。
又坐了一天,大祭司只在中途睁开眼睛看了看我,什么也没说。
我不问,尽可能的不发出声响,我知道我们之间那难以言表的联系变了,我今天比昨天安静了许多,不再那么惶恐,不再那么的急切。
扎邦来接我回家,路上扎邦满脸笑意的看着族人,问了我与昨天同样的话,我答应着,我不知道我这种回应对我来讲是不是在欺骗扎邦,但,我的回应让扎邦开心,回到家卓娜也喜悦,我觉得就是有意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