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祺眼睁睁看着顾司晏眼里的欲望在一瞬间变得清明了一些,复杂的看着自己。
手指的热感还未完全褪去,“你这人,嘿,我从前怎么没发现过你这么流氓呢? ”
顾司晏复杂道:“那真的谢谢你的信任了。”
祁祺拍拍他还箍在自己腰上的手:“别闹了,咱俩根本不合适,你要是因为前些时候那吻才喜欢我的,我就再和你道个歉行不?”
“嗯?哥?”
他这话不说还好,这句哥下来,两人俱是脸色一变,祁祺简直像身上跳上一个跳蚤,挣扎着往床下跳。
他可太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儿了,这玩意儿以前跟住在他里边似的住了半个月,跟本不能激,一激就来劲。
祁祺脸色一青一红喊道:“你有病啊!”说罢,推开门跑了出去。
顾司晏很想承认他有病,因为他更兴奋了。
又实在硬不下心肠真的耍流氓,叹了口气,正要起身去抓他,祁祺又跑了回来,只站门外道:“别送了!我让你手下帮忙送我回去了!”
他又走了,顾司晏只好回了床上,今日喝了太多酒,借着酒劲说了许多胡话,这会儿脑海里那些胡话又全消失了,迷迷糊糊中,只留下刚才怀中的触感,心里一阵狂跳。
他拉了拉被子,支起一条腿,把手往下伸。
年轻将军身上内力足,阳气旺,天天使不完的劲儿,在战场为他立下不少战功,可这里也不是战场,想起了喜欢的人来,每逢此时,就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脑海里正寻着这快感,谁知门突然被人从外打开,顾司晏错愕的睁开眼睛朝外望去,脑海轰然炸开。
祁祺也愣怔着往他下面看,这么明显的动作,很难不发现啊!
耳根爆红,面对只抿着唇,面不改色的顾司晏,祁祺立马啪的一声又关上门,身后小兵疑惑道:“怎么了吗?”
祁祺:“没,没事,他答应了,让你找个人帮忙送我回去。”
小兵挠了挠头:“可是现在天色已晚……”
祁祺:“那你给我一匹马,我自己可以的。”
小兵:“那我还是送送你吧。”
……
晚间,祁祺一回来,一路风尘仆仆的祁大从都城那边赶了过来。
这些家伙,让他们看着点宫里的消息,顺便悄悄把自己的信传进去,没想到把自己给折了进去,叫皇甫珏给发现了。
祁祺之前训练他们,也不是当死士来训的,本身就是让他们去保护人的,世间高手大部分都在皇宫里了,身份泄了也就泄了吧。
可。
祁祺一巴掌拍在了桌上怒道:“那你还回来干嘛!不是说了被发现了就在那边等我吗!”
祁大立马一跪,低头道:“主子恕罪,实在是,实在是九皇子那边逼问的紧,他的情况又实在不太好……”
“什么情况?”
祁大看了他一眼,道:“陛下冬前就生了大病,昏迷半月,醒来后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更加大力扶持各方术士炼制丹药,已经许久不管朝政,朝上丞相辅佐九殿下监国,
月前安王策反了宁王以及几个宗室势力一同造反,妄图先刺杀九殿下,殿下逃脱后,与及时赶来的七殿下一齐处置了叛乱,如今七皇子又深身负讨伐镇北一职,声名大涨,朝中半数多官员已上书求陛下赐他太子之之位,
陛下已经许诺,等伐贼归来,谁功劳最大,许谁太子之位。”
祁祺愁道:“这些都是他告诉你的吧?他不会是想和七皇子一起带兵吧?”
祁大道:“这倒是没有听殿下说起。”
祁祺道:“应该不会,朝中无人也不行,这俩人一个管内一个管外,现在斗不起来……他还说什么?”
祁大瞧了祁祺一眼,纠结半日,祁祺道:“你只管说实话,不管什么都讲。”
祁大道:“真要讲?”
祁祺看着他脸色:“他不会是骂我没良心,等回头要把我抓住打一百大板吧?”
祁大赶紧摇头,一脸便秘:“不不不,九殿下说,他说,呃,”
祁祺:“快说。”
祁大深吸一口气道:他说他想你了。”
又掏出封信来给祁祺。
祁祺木着脸打开,连落款都没有,就一行字。
“我要心痛死了。”
盯着这行字看了许久。
祁祺这晚果然失眠了。
这可恶的皇甫珏,什么也不说,就说这几句话,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他要死啊他!
立马翻了地图来看,从洛阳到都城……抛去那些现在乱糟糟的地带,陆路太慢,水路加陆路好多了,也得一个半月的时间,可以乘商船去,伪装做生意的……
现在才三月份,要是皇甫翊真回来了,怎么着也能在七月份前赶回来吧?应该能吧?
明年顾司晏就要打去都城了。
祁祺二话不说,瞒着干爹和等人收拾了一些衣物,又给房间里留了给他们和皇甫翊的信,如果皇甫翊来了,一定能看见,做这事绝对不能和他们说,虽然很抱歉,祁祺还是要做。
祁祺已经和皇甫翊那几个高手混熟了白日里使唤他们干了活,入夜,和祁大等四五个好手从庄子里直奔洛阳河去。
再过三个时辰,天蒙蒙亮的时候,会有商船从这里出发,前往去都城的方向。
可惜瞒住的了干爹和皇甫翊的人,没料到庄子外还有顾司晏的人,才出了庄子不久,几人连人带马全给拉到了顾司晏府上。
经历过上次的事情,两人再见,祁祺很是尴尬。
顾司晏大概才从睡梦中起来不久,祁祺被请到客厅的时候,他外套下穿着里衣,还没有束发,看着比往日的形象少了两分冷冽,多了两分亲和力。
而且,里衣大概也是匆匆船穿上的,祁祺能看到他一点胸肌,他是见过顾司晏半裸的,很大的胸肌,像个男妈妈,但是很硬。
顾司晏察觉到他眼神,本来要拢衣服的手一顿,又改为去倒水喝,不知道是不是动作幅度太大,衣领又往下稍微散开一点。
他把人都抬手挥退了下去。
两人一站一坐,沉默了片刻,祁祺率先指责道:“你竟然找人跟着我!这是监视吗?!”
顾司晏没想到他都看了自己的肉体还能说出这种冷漠的话,冷笑一声:“这些人本来是来保护你的,但如果你想跑到都城或者鲜卑去,这些人才会把你带来见我。”
祁祺:“谁说我要去都城和鲜卑的了,我之前养私……养护院的事你也知道,我地盘在江南,还有很多东西没带走呢,我这样就是去江南的。”
顾司晏又喝了一杯水,慢慢道:“现在到处都乱,洛阳安全,想要什么来找我,之后我再带你去江南。”
祁祺搁脑海里看了看时间,错过这船,下次可得半个月以后了:“……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我暂时不好意思见到你。”
顾司晏:“什么?”
祁祺抬起眼来看着他,走近几步:“因为你上次……那个。”
顾司晏手一抖, 水洒出来一点到了指尖,没来得及擦,因为祁祺已经走至了他面前,那双妩媚的眼睛就这么柔和的直勾勾看着自己。
一直看着,然后就在这眼神里,弯腰就着顾司晏的手把那杯水喝了。
顾司晏正呆呆看着他喝水,脑子里突然一跳一跳的。
祁祺已经打定主意实施计划,见他眼神,心道你还想玩过我?
把掉落的几滴水卷入口中,上前把顾司晏头抬起来,以上往下的角度贴上去,水渡给了他。
顾司晏呆呆仰着脸,喉咙一滚,仿佛已经坠入那双眼里的漩涡,手不自觉搂上了祁祺腰,祁祺顺势坐下,微微笑着笑着拉下他的头接吻。
she尖一圈圈勾着他,手指也不安分的拉开了人的衣领。
男妈妈,果然不同凡响。
祁祺听到了顾司晏的剧烈心跳,也听见他不可自抑的低yin一声。
这也未免太色了些,祁祺现在无心撩男人,不过照经验来看,顾司晏一定喜欢。
左手拉低顾司晏脖颈,右手神不知鬼不觉往自己荷包里伸去……
用力吻了一会儿,祁祺松开他,指尖缓缓擦过顾司晏泛出水润光泽的唇,笑着看面色呆呆傻傻,眼睛被勾出火苗火苗的他:“司晏,现在在想什么?”
顾司晏被亲的脑子发晕,精神振奋到能在敌军中杀个十进十出,看着来宝对着他笑的甜甜,可这甜又不是平日里的甜,还多了点,多了点,妖精似的……
他激动的抱住祁祺:“来宝,你,”
“嘘,”
祁祺手指还留在他唇上,懊恼的道:“怎么办,其实我也很喜欢你的,可我只有一颗心,可是又有那么多喜欢的人,你说我是不是很坏?你会不会讨厌我?”
顾司晏摇摇头,抓住他的手指亲:“不讨厌,以后只喜欢我好不好?”
祁祺低头吻了吻他喉间凸起 ,等顾司晏僵硬的不敢动了,拉着他起身,把人推到了了床上,拉下帘子。
顾司晏就看着他动作,脑子发晕,简直感觉全身无力……等等,全身无力?
顾司晏后知后觉,体内还有一点力量,他这会儿却如坠冰窟,不可置信的看着祁祺满脸小心的靠近,戳了戳自己。
见人睁瞪着眼不动弹了,祁祺得意一笑,站起身来往他腿上轻踹了一脚:“谁让你那么好色的,着了道了吧!呵,男人。”
等说完这话,他往腰间一掏,拿出个绿色小瓶子来往手里倒了一颗药塞进顾司晏嘴里,又全然不复前一秒的得意,楚楚可怜和合手摆了两摆:
“出门在外,为了护身,带点软筋散是很正常的啦,司晏哥放心,这药原本只会让人昏睡三天三夜,吃了解药,一天就能好了,”
顾司晏:“……”
“你别怪我,你知道的,我和皇甫珏一起长大,他是我这辈子第一个好兄弟,我怎么能不管他死活啊!求求你了,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回罢,啊?等我回来了你不能要杀要剐的,打我,可以骂我,我给你当一辈子账房先生都行,我一定好好干活,再也不当二五仔了。”
他嘀嘀咕咕自说自话了一会儿,又道:“千错万错我的错,你是个大好人,恩怨分明,一定不会对付我爹的对吧。”
顾司晏这时候缓过来一点了,又急又恼,他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