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愿意去,老大昨天打电话说是十一双方家长见个面,我们是男方,自然是我们登门拜访喽。”
“那也行啊,一起去?我到那边找个车,给你当司机,也给师兄长长脸。”
“那倒是没有必要,说来我真要去魔都招呼一声,朋友叙旧半个月都回不来。只是听老大的口气魔都人很排外,似乎不想女儿入川,如此我不是白搭一个儿子?将来嫣然再一出国,我和你师母老了谁也靠不上。”
“有句话不是这么说的嘛,优秀的子女都是为国家培养的,平凡的子女才会承欢膝下。”
“你将来有钱了会不管你爹妈?”
“我现在就挺有钱好不好?有钱没钱回家过年怎么可能不管父母?”
我收拾了碗筷之后,看老褚也没有下棋的心思,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烟递给老褚,“还一个多月的事呢,你现在多想也无益,何况万一女方父母开明无比呢?或者被你老褚渊博的学识而折服,纳头便拜,口称哥哥。”
“滚你个蛋,是不是还要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你以为水泊梁山哪。说吧,找你师母什么事?看你小子忍得辛苦。”
“也没什么大事,税务局有个项目,分管的领导是个书法爱好者,想求师母指点一下,他们有个类似书法沙龙的交流会,想让师母到场点评一下。”
“这两年有钱人多了,开始追求文化情操了,还书法爱好者,无非是附庸风雅罢了,饭都吃不起的时候,还有心思练那玩意?”
“你也就是鸭子煮耙了嘴壳子硬,你个耙耳朵有本事你当着师母的面说。”
“你晓得个铲铲,我对你师母那是尊重,下矮桩是为了家庭和睦。”
“我看是为了一日三餐有人做。”
“切,大不了我去吃食堂。”
“你那刁嘴刁舌的人,吃得惯大锅饭?”
我和老褚正打着嘴仗,听见钥匙开门的声音,师母拿着一个口袋,背个大包进来,看到我说道:“宁远来了?早知道宁远过来我就不着急忙慌的回来了,有宁远在我就不用管老褚的晚饭了。”
“人家就是来找你这个观世音的,我这门前的童子可不是人家供奉的范围。”
“怎么?宁远还有事找我?什么事?看在宁远第一次张口的份上,师娘答应了。”
“你问都不问?万一这小子没安好心,要你拿十幅字送人呢?”
“十幅可是真没有这么多趁手的,凑凑六七幅应该可以,宁远,真的是要几幅字?
“也是也不是。”我把事情的经过一说。
“就这?这算什么大事?平时我也经常和书法爱好者交流,听这莫局长所说,似乎参与人员规格还挺高,行,到时候宁远你来接我就是了。晚上别走了,就睡你师妹的房间吧,上次你那个姜姐姐和盈紫来住的床单我还都没换。你那个姜姐姐年纪不大阅历好像挺丰富的,我看她对你的感情可不是姐弟这么单纯,你要心中有个数。”
“不会吧,我和她快十年没见面了,这次相逢也是很偶然的一个机会。”
“师娘不会看错,她看你的时候眼中有光,而且你仔细留意每当你说话的时候她的眼睛会直视着你,这种以你为中心的崇拜感就是女人爱上男人的标志,还有我明显能感觉到她对我和盈紫的好更多是爱屋及乌,总之你要慎重对待,毕竟盈紫也是一个好女孩。”
是夜,我失眠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有些不敢相信,有些茫然,有些对盈紫的负疚也有那么一丝丝的虚荣,毕竟被一个优秀的女孩喜欢也是一件让人自豪的事情。
清早起来,让师母随手写了一个“聘”字,并留下了印鉴,晾干之后拿着去找三多汇合。
还是那个金河宾馆停车场,收费的中年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我刚准备缴费,“李哥,这是我大哥的车一起算哈。”就见张浩,三多和陈璐菲从后面过来,张浩熟练的拍了盒红梅烟给收费人,两个人嘻嘻哈哈一阵神聊。
“浩子,你认识那个收费的?”
“认识啊,经常在这停车就熟了。”
“妈蛋,黑的很,一个半小时,收了我十元钱。”
“我来这第一天就给了他一盒红梅烟,从此就没交过费。”
得,又被兄弟上了一课,商贩走卒皆有用,鸡鸣狗盗亦有功。
我把师母手书的字交给三多:“这个做招聘广告的拓字,让商报印刷的清楚一些尤其是印鉴部分,就凭我师母的名声就能让行家咋舌。广告做个整版,不要担心花钱,就当是开业广告了,有了这个招聘广告你就不用担心招不到人才了。这个人才市场只能招一般的售货员,我就不陪你们耗费时间了,没什么事我就回邑都了。财务人员的面试最好安排在三号周六或者开学之前,我才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