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云密布,消息被封锁死了,所以只有一个地方能够有可能知道这事情的真相了。”
上官落赶忙向前探了身子,轻声问道:“如何?”
“天都盟,藏经内阁。”
四年来,修炼的同时,杨沐云四处游历,在父亲曾提到过的有生意的城都都有所驻足,可却打探不到任何杨家的消息,也没有遇到任何与杨家有关的人,仿佛这个家族就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这一年,他将整个青都走了个遍,最近才在一个喝醉酒鬼的老酒鬼里得知,天都盟有一个记录着北城一切的法宝,不过据说是禁忌之物,被雪藏于藏经内阁中。
杨沐云请老酒鬼饱饱的喝了一顿酒,想听个说辞的真实性,却不料老酒鬼喝完就脚底抹油想跑,只落下了一句信不信由你。
杨沐云本想再去追问,不曾想酒鬼出了酒馆,竟已不见踪影。
但是心中隐隐有些猜测,杨沐云对那禁忌之物也有了一个模糊的概念。
那崆峒山的传承,实在是过于超凡脱俗。
想来二人能够如此巧合的遇到,也是命运的安排。粗略说了一番缘由之后,上官落也是直接选择了相信,于是便准备回府一趟,赶在傍晚出发。
杨沐云没有一同前去,而是留在了小酒馆,又要了二两酒,就着菜慢慢的抿着。
行至大门,上官落四下张望了一下,问向门口的一个护院:“家主在吗?”
护院有了上次的乌龙,对上官落是恭敬的有些不自然了已经,赶忙答到不在。
于是上官落便回府简单收拾了包袱,与家中下人交代一番,便匆匆赶往马厩牵马,却未曾想,上官扶摇的脸突然映入眼帘。
“这么急着走是干嘛去,落儿?”
上官落被稍稍吓了一下,到底还是个年轻后生,讲话支吾。
“历、历练,爹,我听说附近有个地方妖患,我得去看看,师傅他交代过要在外行侠仗义的。”
上官扶摇静静地听着儿子撒着拙劣的谎,却是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上官落的肩,深邃的眼里澈如明镜。
“此行非同小可,你大了,注意安全。”顿了顿,在上官落一脸讶异下,转身离开,远远的又留下一句话:“你若今晚未回府,此后你便不是上官家的人。”
在那被日光拉长的背影上,上官落看到了一家之主的无奈与决然。
走之前,上官落用纸笺写了一张字条,却是让杨沐云去交给了护院。
山阴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
黄昏时分,残阳已是疏漏,这处山间很是寂静,只有几分虫鸣。
坟前散落着一个酒葫芦,纸笺上的字浸染了酒液,已经有些模糊,与将要西下的夕阳的模糊散光有些映衬。
上官扶摇就这么靠在墓碑上,睡了过去。
“孩儿不孝,此行凶险未知,但父亲师傅从小之教,江湖侠义为先,今至友临难,无法置身事外,落知父之坚,并无怪罪之心,若能成事,再请回府受训。”
见字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