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两个白衣人。
一路走来,路上零零散散,又是很多白衣修士。
杨沐云两年的游历,上官落的归途,已经对此见怪不怪。
但是对此,却没人能道出个由头。
也是这两年才出现的情况。
杨沐云总是有着那么一种感觉,这与自己要查的事,绝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秋天的乾江水,南乾的茉莉花,酿出了一个城天生地养的风味。
茉酒是南乾独有的风味,出了城,便品不到的绝品。
入口绵甜,酒液净香,最让人流连忘返的是那芬芳馥郁的茉莉花香,十里闻酒香,味浓而不腻,清澈如天中皎月。
我有一瓢酒,可以慰风尘。
此次停留在南乾都的小城会明,自然免不了品尝当地的茉酒。
喝茉酒,哪家铺子的味最正,讲究的的就是闻香,谁家的酒香传的最远必然就是茉酒的头牌。据说鼻子尖的酒鬼,在南乾的任何一座城,都能一下子分辨出哪的茉酒最好。
当然杨沐云和上官落二人没有酒鬼那样的本事,而且街上似乎也很少有那样的香味,不过最后还是很幸运的找到了一家老远就闻到了香味的小酒铺。
店里就是店主人一人在忙碌着,很随和的一个中年男人,慈眉善目,笑起来很有亲和力,与一抹斜阳交汇的恰到好处。
这一幕与街上的景象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这间酒铺落座之前,似乎这个小城里的人们,都透露着一种麻木的淡漠。
忙完几桌酒客,店家才端着一壶茉酒过来,朝二人温和的笑了笑。
“两位小友,是外地来的才俊吧?”
他问的很随意,就是简单闲聊的语气。
二人皆是笑笑,杨沐云给店家倒了一杯酒,男人见眼前没有酒客,便与二人合坐了一桌。
“在下与好友皆是淮南人士,初次到此,不知道老板的茉酒是否正宗啊?”杨沐云嗅了嗅自己的杯子,顿感一阵心旷神怡。
男人爽朗的笑笑,拍着胸脯做了保证:“祖传的手艺,只用初秋的乾江水,南乾最新开的茉莉花,酿到次年晚夏开坛,不说绝品,绝对可当上乘啊!”随即又轻轻叹了口气,望着酒壶有点痴痴的神情。“就是现在比较少咯”
一番品味,果真是不虚此言。不过茉酒虽好,在二人心中还是比不过家乡的桂花酿,于是也只能作个第二名分,但嘴里仍然是赞不绝口的。
酒铺老板自称戴望,地地道道的会明人,继承了家中一脉单传的酿酒手艺,铺子虽小,但颇有名气。
“对了望叔,我有个问题啊。”推杯换盏后,戴望的随和也是让三人聊熟了,上官落便抛出来疑问。
“是你们会明的人,都不怎么笑吗,除了你,这条街上的人好像都跨着个脸呢。”
杨沐云也附和的点点头,看向戴望。
谁知说起这事,戴望脸上的笑容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沉闷,一阵默然无声后,戴望用一声长叹展开了叙述。
“不是会明人不热情,是最近乾江在会明的这一段,不安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