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隐一开口,那注解简直比原唱还扎心,从豪华宅邸到破败小屋,从歌舞升平到凄凉落魄,字字珠玑,句句戳心。道人听后,那叫一个满意,直呼“解得贴切”!士隐也是心灰意冷到了极点,说了声“走吧”,就跟着道人飘然而去,留下一众街坊邻里议论纷纷,封氏更是哭得肝肠寸断,派人找遍天涯海角,愣是没找着士隐的影儿。最后,封肃也只好认命,让女儿自己过活去了。这剧情,比电视剧还狗血,但人生啊,不就是这么一场荒诞无厘头的戏吗?
哎哟喂,这天甄家的丫鬟娇杏在门口悠闲地买着绣花线,突然眼前一亮,发现新任县太爷的大轿子悠悠飘过。她心里嘀咕:“这太爷咋瞅着那么眼熟呢?难道是上回梦里见过?”随即摇摇头,没多想就进门了。
到了晚上,甄家大门被拍得震天响,一群人喊着:“县太爷有请甄爷问话!”封肃老头儿吓得一激灵,开门一看,满脸堆笑地问:“各位大爷,啥事儿啊?”公差们一脸严肃:“快叫甄爷出来!”封肃一脸懵:“大爷,我姓封,女婿才姓甄,而且他早出家当和尚去了。”公差们不耐烦了:“管它真假,你女婿就行,快带路!”
封肃只好屁颠屁颠跟着去,直到半夜才回来,乐呵呵地说:“原来是新太爷贾化,跟我家女婿是老相识。他看见娇杏买线,以为女婿在家呢,就派人来找。我解释清楚后,太爷还感慨了一番,说要找英莲,临走还塞了我二两银子。”
第二天,雨村大人派人送来银子锦缎,感谢甄家娘子,还附了封信给封肃,说要娶娇杏做二房。封肃一听,乐开了花,心想:“这拍马屁的机会来了!”当晚就张罗着把娇杏送进了县衙,雨村大人那叫一个高兴,又赏银子又送礼,甄家娘子直接成了小富婆。
说起来,雨村大人当年靠士隐的银子起家,进京考试一举中第,当了县太爷。但他这人吧,有才却爱耍酷,上司都看他不顺眼,没多久就被弹劾了。他索性带着家眷和银子回老家潇洒,后来又跑到扬州旅游,结果钱花光了,还病倒在客栈。好在遇到俩好友,把他推荐给了盐政林如海,成了林小姐黛玉的老师。
林如海这人,名字听着就大气,祖上还当过侯爷,自己也是探花出身。他四十好几了,就黛玉这么一个宝贝疙瘩,疼得跟啥似的。雨村教黛玉那叫一个轻松,毕竟小姑娘体弱多病,功课压力不大。
后来,林夫人去世,黛玉伤心欲绝,雨村倒落得清闲,整天四处溜达。有天他来到郊外,发现一座破庙“智通寺”,门口对联写着:“身后有余忘缩手,眼前无路想回头。”雨村心想:“这和尚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啊!”
肚子饿了,雨村走进一家村酒店,刚坐下,一哥们儿就笑着迎上来,原来是京城古董行的冷子兴。两人一碰面,那叫一个亲热,边喝酒边聊八卦。冷子兴神秘兮兮地说:“最近京城里,你们贾家出大事儿了!”雨村一愣:“我族中无人在京啊。”冷子兴一拍大腿:“荣国府不就是贾家嘛!说起来,你们还是一家子呢,不过嘛,人家富贵,你们贫寒,自然就疏远了。”雨村听了,心里那个五味杂陈啊,暗暗感叹:“这世界,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子兴摇头晃脑地叹道:“想当年宁国公家,那可是双胞胎兄弟俩的传奇,宁公是老大,一口气生了四个儿子,跟葫芦娃似的。宁公一蹬腿走了,老大贾代化接了班,又生了俩小子,大儿子贾敷,可惜是个短命鬼,八九岁就夭折了。老二贾敬呢,整天梦想着飞升成仙,好在早年造了个儿子贾珍,把官位给传了,自己则跟道士们组团修仙去了。贾珍这家伙,也生了个小子叫贾蓉,才十六岁,嫩得能掐出水来。由于敬老爷整天云游四海,贾珍父子俩就把宁国府当成了游乐场,翻江倒海地闹腾。但最奇葩的还在荣府那边!”
“荣公一走,长子贾代善接了班,还娶了个金陵城里的白富美,史侯爷的小公主,两人造了两个娃,大的叫贾赦,小的叫贾政。代善老爷早就驾鹤西去,只留下老太君一个人镇守荣府。贾赦呢,继承了爵位,却是个甩手掌柜。贾政则是个书呆子,正直得跟电线杆似的。皇上念及他们家功劳大,还额外赐了个工部主事的职位给他,现在都升到员外郎了。可说到这政老爷的夫人王氏,那就更有的说了,头胎生了个学霸贾珠,十四岁就当了秀才,可惜英年早逝。二胎生了个千金,大年初一的,吉利!结果第三胎更绝,直接蹦出个含着玉出生的公子哥,那玉五彩斑斓的,还刻着天书,你说神不神?”
雨村笑得前俯后仰:“哈哈,这剧情比戏文还精彩,估计来历不凡啊!”子兴撇撇嘴:“可不是嘛,村里人都这么说,老太太更是宝贝得不行。这小子周岁抓周时,政老爷想看他将来志向,结果他啥都不抓,就挑脂粉钗环玩,政老爷直摇头,说他是酒色之徒。可老太君呢,把他当眼珠子疼。现在七八岁了,皮得跟猴子似的,但聪明得要命,一百个小孩加起来都比不过他。更逗的是,他说的话都让人哭笑不得,什么‘女儿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见了女儿就清爽,见了男人就嫌臭,你说他将来是不是个小色鬼?”
雨村一听,立刻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非也非也!你们这是没看透他的真身,就连政老爷都走了眼。这小子,绝非池中之物,没两把刷子,谁能参透他的前世今生?”
子兴见雨村一脸严肃,忍不住好奇发问:“嘿,你这是在搞啥大研究呢?”雨村捋了捋不存在的胡子,故作深沉地说:“这世间万物,除了那些超级大好人和大坏蛋,其他人嘛,都差不多啦。大好人呢,是上天派来拯救世界的;大坏蛋嘛,就是来搅局的。就像那些历史上的好皇帝、坏皇帝,忠臣奸臣,还有那些诗词歌赋里的牛人,书画界的扛把子,都是聪明得要命,但性格又那么独特,关键看投胎技术和家庭教育啊!”
子兴眨巴着眼:“你这意思,不就是说胜者为王败者寇嘛?”雨村点头如捣蒜:“对头对头!”然后他开始举例子,说得唾沫横飞,子兴听得一愣一愣的。
突然,子兴话锋一转:“说起来,贾府那四位千金也是人中龙凤啊!政老爷的大女儿元春,因为德才兼备,被皇帝老儿选进宫当秘书了;二姑娘迎春,是赦老爷小老婆生的;三姑娘探春,政老爷的小棉袄;四姑娘惜春,宁府的宝贝疙瘩。老太君疼孙女疼得要命,都聚在一起读书呢!”
雨村一脸嫌弃:“贾府取名咋这么没创意,全是‘春’字辈?”子兴笑答:“还不是因为元春大小姐大年初一生的,后面就跟着‘春’字走了。上一辈也是按排行来的,比如你东家林公的夫人贾敏,和赦、政他们名字里都带个‘文’字边。”
雨村好奇宝宝上线:“那政公有个衔玉而生的宝贝儿子,赦公就没啥特别的吗?”子兴说:“政公有玉儿,还有个妾生的孩子,不知好坏。赦公呢,有个二儿子贾琏,二十好几了,娶的是政公夫人的娘家侄女,亲上加亲。这琏爷啊,是个官二代,不过不怎么爱读书,就爱耍小聪明,口才还行。他老婆更是不得了,长得美,说话溜,心眼儿比筛子还多,一万个男人加起来都不及她一个!”
雨村笑得差点岔气:“我就说吧,这些人都是正邪两赋的奇才!”抬头一看天色,“哎呀,不早了,再不走城门要关了!”两人匆匆结账,刚要出门,就听有人喊:“雨村兄,恭喜恭喜啊!”回头一看,是革职同事张如至。原来他听说要起用旧人了,正四处找关系呢,这不,撞大运遇到雨村了。
冷子兴一听,眼睛一亮,连忙怂恿雨村去找林如海帮忙,给贾政写封信,保准雨村官复原职。雨村一听,心里乐开了花,暗道:“这运气,真是说来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