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远跑过来……下海?”叶岚显得有些难堪,“我,我不会游泳……”
“没必要,神自有妙计。”古神自信地打了个响指,“只要在水下能自由行动不就行了?”
“所以,您,要把我变成鱼?d(?д??)”
古神有些无语:“那还不如把你变成两栖动物呢。”
随后,祂抬起指尖,上面亮起一抹灿金的光华,“这能让你在水下自由行动,但以你的体质来说,至多只能维持40分钟。”
“哦,这样啊,那现在就出发?”
“还是得找一下具体位置。”古神摇摇头说,“先去海滩边转转吧,也当做放松了。”
“海滩……”片刻后,叶岚像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东西,露出一抹奸笑。
一个小时后,叶岚来到了海滩边,太阳照在那一抹抹春色上……
“Живоелицо?Брат,хочешь,чтобымытебяподвезли?(生面孔啊?兄弟,要不要我们带你逛逛。)”
两位身高近乎两米的大汉来到叶岚面前,这立体的五官、强劲的肌肉和标准的弹舌是本地人无疑。
叶岚:“???”
虽然弹舌十分标准,但叶岚完全没有听懂这位大哥在说什么。
“Кажется,оннепонимает(他好像听不懂啊。)”
“Глядянавнешность,этодолжныбытьвосточноазиаты(看这长相应该是明夜那边的人。)”
两个大汉对视一眼,点点头,留着金色长发的那位大汉开口:“泥嚎,许要绑助嘛?(你还,需要帮助么?)”
心之域内,叶岚像是失去了色彩般地蜷缩在角落,古神此时正哈哈大笑着。
“哎呀呀,你怕什么?不就是比你壮一点。”
“神明大人,我想拔刀……”
“没必要在公共场合暴露自己,况且他们对你没恶意。”
“可我怎么感觉我就跟那个待宰羔羊一样?”
“人类文明长久莫测,他们发展出自己的语言和地方特色很正常。”古神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的额头,“但语言终归要你我都得听得懂才行,这才是交流的目的。”
古神将掌心凝出的光注入叶岚身体。
“额……你们好。”叶岚弱弱地开口。
两位大汉:“???”
从叶岚嘴里说出的话在他们耳中成了标准的新联邦语。
“他听得懂。”听到这标准的口音,二人面面相觑,随后看向叶岚。“那个,你不是本地人吧。”
“明夜。”
“明夜可是礼仪之邦。”在金发大汉身旁的朋友小声说。
“哦哦,对对,那个,我是这个地方的导游,我们看你感觉对这片地方不是很熟悉,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给你点优惠。”金发大汉抛了个媚眼,迷人的胸肌颤抖。
“喂!把你那该死的魅力收一收!还有跟男人抛什么媚眼啊?还有名字呢?名字!”
“哦哈哈!对了,还有,我叫克雷德。”金发大汉指了指自己,随后又指了指身旁留着一头黑色卷发的大汉,“这个叫罗尔德。”
“嗯,叶岚。”他倒也是自来熟,“所以你们能带我逛逛不?”
“哼,找一个变态肌肉男做向导可有罪受咯。”罗尔德咋舌说道。
“你看,那边有很多美女在举办派对。”克雷德用手肘抵了抵叶岚的身子,眼睛直勾勾地看向不远处那身着性感泳衣的风景线。
二人相视一笑。
古神和罗尔德:“……”
彼时的山云市边境,云起山中,月色像是为这片林子镀了层银。
穿着一身黑色制服的窈窕女人大步流星地走在林中,身后跟着两位警员。
“就在前面了。”那留着一脸性感络腮胡的警员指着前面一栋陈旧的木屋。
“山里只有这一户人家么?”为首的女人推了推眼睛说。
“嗯,矢莺小姐,我们调查过周围了,除了这里有人居住的痕迹外,再没有其他了。”老警员回答,“说实话这里并不适合人居住,无论是气候还是地理位置。”
几人来到木屋前,矢莺伸手掠过木屋墙上斑驳的痕迹,开口:“这东西看上去是有些年头了。”随后她推开木门,一股食物的腐臭扑鼻而来。
林思恒进门将灯拉开,却只见不大的客厅里一片狼藉,先前摆放整齐的家具散落一地,地上苍蝇密密麻麻地聚在一起分食着什么残渣。
“看样子发生了很不让人愉快的事情么?”老警员托着下巴喃喃道。
“生日蛋糕啊。”矢莺毫不避讳那些蝇虫,蹲下身在地上摸索。
林思恒也在房间里搜索着线索,忽然间,一本泛黄的日历吸引了他的视线,他怔怔地将它拿起。
眼中顿时闪过复杂的神色,嘴角微微抽搐:“原来这样啊……”
“林组长,这是?”
林思恒将日历沿着地面滑到矢莺面前,沉声地说:“这个孩子的成人礼……是亲人的死亡。”
他不觉地回想起这前几天和这个悲惨少年的对白,这些记忆如同烙印般无法抹去。
几人都陷入沉默,这一切是谁做的已经不用再猜了,为什么也没必要猜了,他们都心知肚明。
“倒也……无可厚非。”矢莺哑笑着开口。
“命途多舛的孩子。”老警员走到浑身颤抖的林思恒身旁,轻轻按住他的肩膀。
“矢莺小姐,不,组长,我有个请求。”林思恒紧握着拳头。
“我知道了,我会尽量去和上层申请不把他关进那里面的。”矢莺淡淡地回应,“但仅此一次。”
“嗯,在这起案件结束后,我想抚养他。”话音刚落,老警员像是早有预料般大笑起来。
“林组长,您最不缺的,就是同理心啊,这么久来,你一直都是如此。”
“林思恒组长,他已经成年了……”
“可他什么都没有了。”林思恒打断了矢莺的话,“我只是想……再给他一个世界。”
矢莺无奈地叹了口气,摆摆手:“但这件案子疑点太多,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对他罢休,所以也别抱太好的期望。”
片刻后她起身走向其他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