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夕阳的余晖里,我甚至等不及用走的,直接御剑回了店铺。
“五万一千下品灵石,”我从储物戒里噼里啪啦倒出晶莹的小碎石,在店铺的地板上堆成一座小山,“多出来的两万一,再给我来一瓶最好的毒药,最好能毒倒金丹的。”
“铁钎您收好,毒药我去帮您找找,毒倒金丹的可不多见。”伙计给了我那副铁钎,总共十根,被我收入储物戒中。
“等等,”我在脑中问凌光,“天全宫的有自愈能力,毒药是不是没用啊?”
“按理说是这样,”凌光思索着回答,“但我和天全宫交手不多,不敢确定,在我的时代他们都不怎么出宫的。”
“麻烦了,我打算给铁钎再淬个毒,现在看来用处不是很大啊,”我托腮酝酿着肚里的坏水。
什么东西能绕开自愈能力,最好还能打破修为限制呢?
“诶,”在原世界看过的无数本小说在脑海中闪过,我眼睛一亮,“用合欢散!”
合欢散,修真世界里最神奇的东西,上至合体期大能下至小炼气,只要沾了,没有不起效的。脸红心悸,燥热难耐,心绪不宁,虽说不会造成实质性伤害,但在比试中搞对手心态绰绰有余。
凌光:“……”
沉默半晌,她终于重新开口,“是不是有点太下作了,我都有点想砍你了。”
“呃,”我冷静下来,感觉自己是有些猥琐过头了,“那要不我先买着备用,打不过了再说?”
凌光又思索了一会,最终松口,“行吧,留着当后手也无可厚非。”
我叫回了伙计,让他转而去找店里最强力的合欢散。
伙计:“合欢散哪有强不强力之分,这玩意哪都有,而且无视境界谁吃都一样。”
“太好了,就等你这句话,”我猜的果真没错,“给我来十瓶。”
合欢散加上铁钎,总计仍和五万一千有很大的距离,我不想存钱,索性让伙计给我找套衣服。我身上的深蓝色凌云制服在上次打炽焰蛟时被烧出了不少小洞,看着破破烂烂似流民逃犯,就这样去打联合擂台实在是有些丢人了。
伙计拿来一件衣裳,“道友您看这套如何?”
这是一套藕粉色半臂襦裙,裙摆的轻纱后掩映着精致的荷花刺绣,清新可爱。
“你拿近前看看,”凌光指挥着我接过衣服,她没看那些手工刺绣之类的,在验过材质就是普通的绸布后,她让我将衣服翻到反面。
“你顺着领子注入些灵力,”凌光吩咐。
我掐诀,小心控制力道,丝丝缕缕的灵力顺着领子在衣服的内面上铺开,随着灵力的激发作用,闪着金色光芒的复杂纹路逐渐显现出来,在衣服上交汇,形成三个阵法。
“这店家还算仗义,”凌光点评道,“画了阵法的法袍通常是按阵法数目收费的,这件有三个阵法,应当是避水、避火、防御三阵,我粗看一下品阶大约能达到筑基,你买下非常划算。”
我自是听师祖的话买下法袍,又厚着脸皮找伙计要了配套的头饰做赠品,方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次日清晨,城郊的荒山上,十根黝黑粗粝的铁钎穿过未散尽的薄雾,势大力沉的飞向一棵老歪脖子树。
我踏着松软的积雪上前检查,原本高涨的热情瞬间熄灭。
“十中三,简直是人体描边大师,看来速通远程武器有些不切实际了。”
“你有些急躁了,”凌光并未被我的沮丧所感染,依然冷静的分析,“总是想着要造成大伤害,作为新手精度和力度想要同时做到,除非你是先天御物圣体,否则这四五天完全是痴人说梦。”
“精度和力度……”我思考半晌,“我好像不太需要后者,作为剑修主要造成伤害的手段还得是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