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拜天地,下拜爹娘,送入洞房。
是夜。
合不拢嘴的席昕乖乖闭上嘴巴,那群人太能喝了。
“不行,我不能再喝了。”
“闭上你的狗嘴。”
“小离离一点都不乖,怎么能骂人呢?”
酒臭味熏他紧紧拧着眉梢,商离一面扶着席昕入洞房,一面应付胡言乱语。
“嫂嫂。”
此刻婚房只有宋盈一人,按照明面上的辈分,商离恭敬称呼一声。
宋盈接过‘相公’,低声赔笑,“着实是相公不对,等明日我让他给你赔罪。”
听见那声‘相公’,他握紧双手,直蹦青筋。
“嫂嫂客气了。”几乎是从牙缝挤出五个字。
听见门被关上的声音,席昕立即挺直腰杆。
“相公这是?”
宋盈阖上门,莲步轻移,面露不解。
席昕喝了一口水,摆了摆手,“你不知道那些人真的是凶悍,喝起来没完没了,我不想办法解脱,只怕现在都还在酒桌上。”
“是吗?”
宋盈不自在捏这着水杯。
席昕撇了一眼,勾着唇角道:“娘子,今晚洞房花烛夜咱们可得好好珍惜才是。”
“是。”
只恨不能挖个地洞离开这里,宋盈脸色早已惨白一片,她不喜欢这个人,可这个人也是她亲自选出来。
走出净室,望着婚房空无一人。
淅淅沥沥的水声在身后响起。
她冷笑一声,不着急,看宋盈能拖多久。
红色帐幔被放下,宋盈心头一紧,下意识握住衣衫。
迈着僵硬的步伐一步一步朝着那边走去。
连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困意涌上心头。
她还有正事没做,强撑困意,看着床幔一点一点被掀开。
屋内只有两人,她在穿床上,剩下那人自然是宋盈。
美人卧榻,谁见了都心生欢喜,尤其这人还是新婚相公。
宋盈死死咬住唇瓣,唤了一声,“相公。”
“嗯。”
如死寂一般的屋子,两人微弱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夫人为何不宽衣,不宽衣为夫怎么和夫人行鱼水之欢,咱们未来的孩儿从哪儿来?”语气微冷,隐隐漏出几分不耐烦。
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她没想到竟然有人将男女之事说的如此直白。
身边奶妈子隐晦提过,只不过宋盈尚未出阁,那里肯听。
“脱。”
寒光四射,席昕直直盯着宋盈颤抖的双手,不让她有一丝犹豫。
见宋盈迟迟不动手,席昕嗤笑一声,讥讽道:“莫不是娘子害羞,看来得为夫亲自为娘子宽衣解带。”
不等她起身,宋盈便猛地向后退了一大步。
“我···我”支支吾吾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红了眼眶,双手颤抖朝衣领探去。
肤若凝脂,美人如玉。
一根红绳勾主优美细长的脖颈,小衣之下是微微起伏的弧度。
若是男人,只怕人现已被揽着上床,鱼水交融。
可惜,她不是。
女孩儿年岁不大,刚及笄不久,身量还未彻底长成,顶多算个幼女。
她实在提不起兴趣欣赏女孩儿。
“怎么不脱了?”
宋盈双手环胸,似是在护住最后一点自尊,让她恐惧的声音再度响起,泪眼婆娑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