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野一听,欣喜若狂,感激涕零,又磕几个响头,额头上伤口鲜血直流。
“多谢二爷,多谢二爷!”他边哭,边走,边感谢,有些慌不择路。
但,就在他走到门口时。
突然,身后一双大手捂住钱野的嘴巴,他感觉腰间一疼,似火烧一般,身子瞬间没了力气。
他拼命的挣扎,奈何那双大手,就像铁闸一样,死死扣住自己嘴巴,他不能发出半点声音。
李长空拿着匕首,刺入钱野两个腰子,一来一回,又拧了好多圈,这下才放心。
钱野嘴里吐着血沫,疑惑着回头,他像一个破旧的风箱,嘴巴一张一张,大口的喘气,但是没法发出半点声音。
李长空笑道:“我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
带不甘的眼神,钱野倒在血泊中,书房充满一股血腥味,李长远看向李长空,两人相视一笑。
……
安定,一地主家。
一亭子中,两个文士模样的人,正坐在一起品着香茗,下棋对弈。
一人身材微胖,头发花白,年纪颇大。
另一人身材魁梧,但很年轻。
那长者似乎心不在焉,精力不在棋局之上。
他想了想道:“昨晚过去了那么久,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吧。”
“父亲,您放心吧,大哥与周公子素来交好,想必是酒席上贪杯,睡在周家了吧。”青年道。
听到儿子这么说,那长者只能继续对弈。
亭子外跑过一个下人,行色匆匆,火急火燎的。
长者看到后,面露不悦之色,那下人还没说话,他先开口训斥道:
“老夫平日是怎么教你们的,如此慌张失态,成何体统?”
谁知下人竟没理会,而是边喘气,边说道:“老爷,大大大...大事不好了。”
“今早县衙贴出告示,说道周府昨夜遭了贼人,周上下一十八口,还有宾客全部遇害...”
他说完后。
长者勃然大怒,挥手一掌将棋盘拍飞,黑白棋子撒的遍地都是。
“周府遭了贼人?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随即,他立刻想到。“众宾客遇害?那...岂不是。”
“我儿!”
想到此处,他哀嚎一声,便是两眼一黑,眼见要昏倒过去,幸亏一旁青年,手疾眼快,将其扶住。
两人将长者抬到床上,歇了好一会儿,这才悠悠醒来,他说道
“怎么会这样,周老头,他怎么可能呢?”
长者嘴里喃喃自语,还是不敢相信,前几日寿宴上,那个不可一世的周老头,今日竟一家上下被全部杀光。
断子绝孙!
青年面色凝重,低声道:“爹,我看此事必有蹊跷。”
“流寇是怎么混到周家的,在宴会,他们还能不动声色,将所有宾客全部杀光?”
“县令还没调查,怎会匆忙下定结论?定是流寇所为?”
长者喟然叹息道:“在安定县城,只有县令的家丁,能在一夜之间,将周家在不知不觉之间,全部杀完。”
“前几日,周老头还在自鸣得意,说他让县令吃了一个大亏,这下可好,直接全家都没了。”长者垂头丧气。
反倒是一旁的青年,暗中欣喜。
既然大哥没了?人走茶凉,大房那边没了依靠,大哥的田地产业,岂不是可以...
而且大哥走了,他的儿子尚且年幼,那么家中主事的位子?也许该让他坐一坐了。
想到此处,青年心花怒放,顿时有种扬眉吐气之感。
还有,既然周府这个庞然大物倒下了,那他周家的上几千亩的田地,该归谁呢?
青年雄心万丈,准备大干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