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给,餐巾纸擦擦!”
余源看着眼前肥嘟嘟估计也就三四岁的小男孩儿递过来的纸巾,没能赶上目标的阴霾随之被驱散了一些。
“谢谢你啊,你叫什么名字啊?”
“钱晓宇”
“可真乖。”
习惯性地想从身上掏点零食奖励小孩儿,掏了掏口袋,得,一如既往地一马平川。
哦,有这个。
“喏,这个送你啊。”
余源伸出拳头,掌心朝下对着小孩儿晃来晃去耍宝。
眼前的少年穿着校服,湿漉漉刘海下漏出的眼睛十分漂亮清澈,让年轻的母亲倒是不太担心。
回头望了望母亲,获得允许后小男孩儿才兴致勃勃地伸出小肉手接了过来。
那是一个水滴状的小物件。
其上有些潦草地刻着一个“余”字。
......
风停雨霁,天色都随之亮了不少。
“这位大叔,刚才是不是有人在这个位置表演过?”
“就在刚刚,好像有个姑娘在那儿弹琴来着,不过刚来没一会儿雨下大了,她就走了。”
“跟你差不多,也是个学生样,好像穿着珠溪高级中学的校服来着。”
谢过了大叔,余源嘴里自言自语地嘟囔着“可惜”“有缘无分”等词便默默回头了。
......
路边小摊,六点以后,五个人四个素菜三个荤菜两瓶百威一少年。
“阿奶,我夜一点就回啊,我跟学校老师在一道。”
“他会送我回来的昂,别担心。”
余源挂断电话以后把手机还给佟响,还是有点淡淡的怅然若失的感觉。
演出最后那么成功,是应该先高兴的才对,可就是有点提不起兴致。
“响叔,你跑哪儿去了?你是没看到,咱们不行者,第一次那么荣耀!”
这是阿成。
“有多荣耀?”
“好荣耀好荣耀!”
这是贝斯手。
“你们几个好好练,总有出头日的。”
“练!”
这必然是鼓手。
“没错没错,就像你的枪法一样!好好练,总归能打中出头人。”
“滚滚滚,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
佟响呛完阿成后转过头看了眼余源,夺下了他刚要偷偷拿起的酒瓶来。
“小孩儿偷喝什么?坏嗓子!”
“你是不是以为我把你们丢这里跑了对我失望了?”
“响叔在让人失望这件事上从不让人失望。”
“能闭嘴就闭嘴。那今天我还真是干正事去了。”
“小子,
你那非洲鼓,我搞定了!”
佟响的眼神,就像小孩子在求表扬一样。
余源瞬间精神奕奕,腰不酸腿不疼了,感觉一口气直接能爬七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