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路窄不好开,余源让阿成送到了桥头把他放下。
走在村子里的小路上,余源不禁有些恍惚。
这一天可真有够曲折的了。
原来下午跟余源分开以后,佟响是去找了一个专门帮人做编曲的朋友。
“那个非洲鼓他那儿还真有手艺人会,待会儿回去我店里一趟,你把鼓谱搞出来,我找他出个demo听听。”
此刻在余源的眼里,佟响不再是一个普通的泡面头,而是顶着泡面头的焦恩俊!
他可能不是高人,但他认识的人里有高人。
四舍五入,他果然还是高人,系统诚不欺我。
有了非洲鼓,整首《安和桥》的完成度就已经有百分之八十以上,余源也算是放心不少。
至少可以兜底下限。
“臭小子,可不是白帮你搞的。这叼毛我老早不联系了,为了你这什么破校庆还特地跑了一趟。”
“那咱们就达成一致,小卫受伤要养一段时间,期间如果有演出你多帮忙顶一顶,这就当给你的演出费用了!”
答应了佟响的请求后,余源心里还对只有个名字的小卫说了声抱歉。
毕竟人家一点戏份没有,位置就这么被顶替了,跟杀青了没区别。
至于马头琴,佟响说也问过那编曲哥了,只能说尽力帮他找找看。
不过尽力大抵是客套话了,成事基本在天。
“等我消息吧。”
......
自从答应了佟掌柜暂时加入不行者以后,余源自己就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经过了周末的失败与成功,不行者阿成也对失败是成功之母有了新的体会。
作为不知道失败了多少次如今已经是成功的第x代玄孙的阿成终于醒悟,他的作品,就是失败的源头。
既然要表演,后面总不可能每次都靠余源的存货来一挽狂澜,痛定思痛,阿成找到余源准备一起修改自己的那些原创。
于是这两天余源家里的座机电话开始频繁响起,都让爷爷奶奶以为孙子惹上了什么社会人士,千叮咛万嘱咐,让余源在学校在外面谨言慎行注意别跟错队伍。
这几乎让余源被俩老人家的口水淹没。
是为水深。
虽然余源一再跟阿成强调《下完这场雨》这首歌是自己小时候听村里路过的流浪歌手唱的,可惜阿成怎么都听不进去,一定要让他帮忙。
“我知道你有天赋,我知道你考虑我的心情,我都懂!”
“但是一直这样说就有点过了喔,我也是有自尊心的。”
“余源,是男人,就该要展示自己!show起来!”
知道说服不了他,余源只能硬着头皮接下来。
可作曲这东西,有的时候纯靠天赋。
因为你不会,所以你才会。
可对大多数人来说,你不会就是不会。
现在余源知识储备也就是基础的乐理知识,离写歌那是差着十万八千里。
像经历着九九八十一难般时不时地抓耳挠腮,有时又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是为火热。
偏偏这时候,还有人时不时地往锅里加水,往火上浇油。
“坐下吧。这段课文,课后抄三遍交给我。”
“你们要时刻记住,自己是学生,以学业为重。”
“有些同学呢,一天天地都快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了。”
“玩音乐,你写歌也得作词吧?连课文都背不好,还玩什么?”
刚才语文课上,杨老师又开始间歇性抽查起之前布置的课后作业来。
作为一个姿色不够资历管够的实力派老师,她手上同时教着二班、四班和六班三个班级,而二班语文成绩是整个年级里最好的。
六班则是所有科目成绩的排名都很稳定。
人就怕对比,不对比过得有滋有味,一对比天天鸡毛蒜皮。
二班六班这一对比,落差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