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成想,武棠竟是追着童青山跟到了家里。
原本外面的流言蜚语便让许越有些不安,武棠这次前来,不就是坐实了流言么。
许越做的是杀人的勾当,若是太过引人注目,岂不是引火烧身。
抛去这个,哪怕是让王广的同伙知道了他与武棠有联系,说不准也要被盯上。
许越可不愿拿童渔的性命来冒险。
见许越一副问罪的架势,童青山当即便有些恼火。
自己这女婿前些日子出去闯了祸不说,回到家还装哑巴害的自己被王寡妇与童渔轮番拷打。
那日若是没有武棠,自己这老骨头说不准就当场交代了。
虽说不知许越在哪结识的武棠,但她好歹也算自己半个救命恩人,童青山大为恼怒。
“越哥,我担心你的伤势。”见许越气势正盛,一向在武馆内天不怕地不怕的武棠一时竟有些畏惧,于是低头辩解道。
“说的什么浑话,那日若不是武棠姑娘我和你王婶说不准就要死在药铺了,请武棠姑娘来家里吃顿饭不是天经地义!”
闻言,许越识趣的闭上了嘴。
先前许越听童青山提起过此事,若非武棠,童家必遭大难。
说到底,他也确实欠武棠的人情。
方才那话确实有些不近人情了。
“哦哦,知道了。”迫于童青山的淫威,许越低头认错。
“哼!”童青山冷哼一声,走进小院,接着补充道:“武棠姑娘不必理会他,今日武棠姑娘是客人,快去把你王婶喊来。”
“哦哦,知道了。”许越像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后面那句话明显是对许越说的。
夜幕笼罩,还算宽敞的小院中,挂着几盏明灯。
若是放在平时,童青山是万万舍不得这般浪费灯油,可今日有贵客在,丝毫容不得他小气。
王寡妇早就到了,此时正与童渔在灶房中忙活。
许越与武棠坐在小院中,童青山正在屋子里捣鼓药材,也是为了给两人留出说话的空间。
“越哥这几日都不在药铺,我很担心,才想跟伯父来看看你。”
以为许越还在生气,武棠小声替自己狡辩,低着头不敢与许越对视。
意识到自己有些言中了,许越也放低姿态,与武棠道歉。
“别放在心上,我只是怕后山那伙山贼报复,上次你也听到了,他们之中有七品武者。”
武棠点点头:“最近几月,知府大人联合各地武夫拔除山匪,师父与几名师兄都不在馆中,不然也容不得他们这般猖狂。”
“当日我见哥哥腿脚功夫了得,不知哥哥是什么境界。”见许越并未动怒,武棠试着改变称呼道。
‘哥哥?’许越听到这个称呼,顿有‘若是朝廷不公,便随哥哥投靠梁山’之感,但也并未放在心上,接着道:
“未曾修习武道,只是曾经捡到本古籍,学了些轻功而已。”
总不能告诉少女自己是穿越而来的天命之人,身披系统大能,靠杀人就能变强,前两天还获得了把匕首呢。
届时估计要被当成得了癔症吧。
于是才撒了个小谎。
“未有境界,单凭一本古籍就能将腿脚锤炼至这般境界,哥哥竟这般的有天资。”
许越闻言,心中一动。
对呀,这方世界武者是极为尊贵的呀,只要身上没有案底,随意弄个官职还不是手到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