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咋看清,就是感觉气质上很像很像。”
“一点都不像!以后别胡说了。”
“嗯。”
说话间走到小巷尽头门口,陈侯心不在焉地敲门,刚要叩下去,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是不是太安静了一点?
往常时候都是有人值夜接应的,这回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陈侯悄悄把胡沁儿拉到身后,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偷眼往里瞥去,随后便是一愣,房间里空空荡荡,竟无半个人影,一盏油灯‘噼啪’抽着蕊,昏黄的影子在坑坑洼洼的土墙上跳动着,静谧的氛围里透露着一丝诡异……
“陈师兄你们在干什么?”
陈侯被这蓦地传来的话声吓得一哆嗦,猛回头朝巷子里张望,来不是别人,原来是蒋立师弟,后面还跟着同门的师弟师妹们。这蒋立年纪与陈侯相仿佛间,入门却是最晚,故而座次最低;为人谦恭有礼,平时安分守己,上下颇能吃得开,陈侯对他的观感也不坏;这时看到大家安然无事,于是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原来是师弟啊,我们刚到,看屋里没人,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你们到哪去了?”
蒋立站着没动,原地施了个礼:“这不是要提前回山门了嘛,出去采办些物资。”
陈侯了然点头,挨个扫视了一圈,笑容却渐渐从脸上消失,旁边的胡沁儿也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偷偷攥紧了他的衣角。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们都买好了吗?”
众人都不答话,畏畏缩缩的个个低头不语,似乎在惊惧害怕着什么;陈侯早有所察,眼皮一阵跳动,终于把目光移到人群的最后方,巷口把守着的一个矮壮疤脸汉子身上:“不知这位前辈是?”
那疤脸汉子置若罔闻,动也不动一下,浑身上下却散发着精悍危险的气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仿佛被一只择人而噬的饿虎死死盯着,心扑通扑通跳的像是阵前擂鼓一般。
眼看就要冷场,蒋立却接过话头,热情地介绍起来:“哎,师兄你有所不知,这位前辈与掌门师父有旧,多年未见正准备探望一番,恰在城里撞见我们,大喜过望之下就要和我们同行,嘿嘿,前辈功力高深莫测,有他庇护,咱们这趟路必然顺风顺水。”
陈侯地冷笑了一声:“哦,那真是有劳前辈了!蒋师弟,大师兄人呢?”
“噢,大师兄得了信儿,先走了。”
“什么信儿?”
蒋立笑道:“没什么,就是师父暴病缠身,时日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