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母到处跟人说,她乖巧的女儿回来了。只有她自己知道,对抗只会让自己伤的更痛,也会让她的母亲更疼。后来,她带上了虚伪的面具,每天在乖巧与叛逆间挣扎。夜晚,她褪下面具,像小兽一样舔舐伤口。
在家的十七年,也是母亲卑微的十七年。连屿珩和连母保持着这样的默契,每当脱离连父的控制时,连母便会松开掌控女儿的手,让她短暂地飞翔,也正是这短暂的飞翔没把连屿珩逼上绝路。
连屿珩吃过早饭后,打开窗户,狠狠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低头却看见一脸坏笑的秦习站在窗户下朝她招手,连屿珩又把窗户关上了。秦习走到门前,疯狂地敲门:“连屿珩,开门!!我看见你了!!”
比鸟还能叽叽喳喳!!
“阿习啊,又在等阿珩啊。年轻真好。”
“是啊,丘阿姨,你锻炼完回来了……”
连屿珩听着头都大了,她快速开门,把秦习拽进屋里,挽着胳膊,看他还想耍什么花招。
秦习笑着拉下连屿珩的胳膊,顺手拽着她开门。
“走,带你去见我的好哥们!别急着拒绝,我知道你爸你妈不在家。”
连屿珩彻底闭嘴了,她被拖着走到秦家门口,秦习把头盔递给连屿珩,拍拍粉嫩嫩的小电驴:“来,公主殿下,请坐。”
连屿珩讥讽道,“就开这车啊!”
秦习也不恼,骑着小粉驴夸赞道,“盛阳牌的,还不行?等我明年成年了,再请公主移驾我的解放牌越野车。”
连屿珩,哼了一声,却在小电驴启动后,紧紧地拽着秦习的上衣并悄悄地捏了一把他的肌肉。感受到小手贴近的秦习猛地挺直背,暗哼一声,小电驴差点失控,“呲嗷,开车呢?回家再摸。”
连屿珩瞬间赧颜汗下,她悄悄地埋头假装无事发生。
车子在一处幽静的宅院前停了下来,连屿珩先下车,秦习去停车。在等待的时候,一男一女走了过来,男孩穿着白衬衣黑西裤,女孩是一身淡黄色长裙,连屿珩看着有点眼熟。秦习已经忙完了,拉着连屿珩的手走向他们。
“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班的语文课代表连屿珩,这是我们班新来的转校生周知鱼和赵心同。”
秦习熟练地和周知鱼碰了碰胳膊,连屿珩看着面前的赵心同,和她握了握手。轮到周知鱼时,连屿珩微笑点头,周知鱼尴尬地摸了摸柔顺的黑发,开玩笑地锤了锤秦习的胸口道:“还气着呢?秦习你居然没哄好,真不够男人。”
随后,周知鱼朝向连屿珩鞠躬,“重新认识一下,周知鱼,子非鱼,安知鱼之乐的知鱼。我为我在全能题解里所做的事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