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方一口一个莱奥阁下,经常这样叫的好像还有一只鸟。
诶!流苏。
这个想法在脑袋一冒出来,塔莉娅直夸自己聪明,她赶忙问道:
“你跟流苏是什么关系呀?”
“呃……”玄鸦难得沉默住了,在片刻过后,才幽幽叹声道:
“唉……她是我不成器的后辈。”
虽说居住在扶桑树的鸟儿们亲如一家鸟,不会去刻意排个什么尊卑位次。
但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也会有长幼之分,这样方便相处的时候关系称呼。
“我来到古树的时间比流苏晚,但她那闹腾又喜欢惹是生非的性子,显然不适合作为长辈的形象……”
“等等等等!”塔莉娅出声打断了玄鸦,“流苏怎么可能惹是生非啊?她可乖了,文静的很嘞。”
她想起每次摸流苏头的时候,对方都会以温柔的眼神看着她。就连每次说话都和和气气的,还每次都夸她。还有好多好多优点……
流苏作为她的好朋鸟,塔莉娅可不允许玄鸦这样背后诋毁对方,就算是莱奥的小鸟,也不可以这样说她的坏话。
“呵。”
玄鸦轻笑了下,塔莉娅说的和他认识的是一个鸟嘛,文静和乖,有半个字能跟她沾上边,他就可以改名叫鸦玄了。
“古树尚在的日子,那时候她和焱两个家伙,天天喜欢四处跟别的鸟打架,烧别人尾巴的羽毛。”
“尤其是新来的鸟,必须要跟她们俩过过招,输了的话就要管焱叫大姐头,管流苏叫二姐头。她们还有个组合,焱自称‘胡作’,那家伙自称‘非为’,两只鸟凑到一起就是胡作非为了。”
玄鸦眼中露出怀念之色,流苏那叫嚣的得意模样,当时心里觉得生厌,现在想起来,倒是感觉多了几分可爱。
“我记得,当初我只是路过古树,却被流苏拦下来说不守规矩,竟敢飞过她的头顶,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她要好好教训我一顿。”
“然后呢然后呢?你们谁赢了。”塔莉娅听得聚精会神,连眼睛都不想多眨一下,这种听自己玩的好的不为人知的往事,总有种莫名的乐趣,止不住想多听几句。
“那时我争胜,同时又有几分实力,打赢了她还不够,又啄了她一根尾羽。本来是想警告下她,让她打架的时候老实点,别光想着小动作烧我尾巴的羽毛。可谁知……”
“当时是心胸舒坦了,然后流苏哭唧唧的回去,带着一大帮子鸟又出来了……”
玄鸦这辈子也忘不了那个场面,自己孤家寡鸟的,被一大堆形态各异、颜色不一的鸟气势汹汹地围在中间,不敢轻举妄动。
最后一只羽毛颜色火红的大鸟飞了出来,冷笑着宣布他的结局:“敢欺负我的好姐妹?!以后就留在这负责哄她开心,她同意了才能走。”
想到这里,玄鸦叹了口气,对塔莉娅说道:
“再后来,我就长住在古树了。”
“前面可能是被迫,后面倒是我主动留下来的。那儿的鸟个个都是鸟才,会些新奇本领,鸟叫还好听,我还蛮喜欢呆在那里的,每天都有乐趣。”
“我也是后面与流苏熟悉之后才知道,她也不是见鸟就烧尾羽的,在自己家的鸟被别的鸟欺负了,她去找场子才会做这种事情。”
“那她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为什么要烧你的?”
“我也问过她,她说……”
玄鸦眼里透出无奈之色。
“看我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