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策抱拳回道:“郑岛主,我问过了,这个人叫崔环。”
“崔环是风铃岛的船工,我能不认识吗?沈策啊,是崔环欺生,你把他拿了吗?”
“这小子秘见飞鹰岛的少岛主,还把六月二十的航海路线交了出去。”
郑途闻之大惊失色。
“竟有这种事?”
“沈策蒙风铃岛大恩,绝无虚言。”
说着解开崔环的穴道,将其踹到郑途面前。
郑途惊出冷汗,强辩道:“郑岛主,他是飞鹰岛的人,是我撞见他和飞鹰岛的严培密谈,所以来了手恶人先告状。岛主大人,您可不能信他的!”
郑途能当岛主,其中一点就是可以明辨是非。
首先沈策是从西岸来的,而飞鹰岛在风铃岛东南;其次沈策只说秘见飞鹰岛的少岛主,根本没提严培其人;再者沈策初来乍到,绝不敢平白无故诬陷好人。
综上三点,他更偏向相信沈策;但是如果没有证据证明崔环吃里扒外,很难处置一个船工。
环顾四周,众人也是议论纷纷,细听谈论内容,多数都愿相信崔环。
将崔环搀扶起来,言道:“休息的小屋给沈策住了,往后就是他的家,再随便闯还得照今天这样治你。”
崔环眨巴几下眼睛:“岛主大人英明,岛主大人英明呀!”
沈策有点傻眼:“郑岛主,不是你想象那样。”
“你刚来,大伙对你还不熟悉,难免发生误会,日子长了就好了。白天听说你武艺不错,往后也在岛上巡防。”
“郑岛主,真不是你想象那样。”
“崔环是自己人,自己人还能坑害自己人不成?此事不必再议,我相信我的船工。还有,以后告人要有证据,胡编乱造不是君子所为。”
“出海时间和航海路线都送出去了,上哪找证据?”
“所以说误会一场,大伙都散了吧。崔环啊,明天给沈策登门道歉;沈策你留下,我跟你说说巡岛的事。散了,散了,都散了吧。”
崔环擦擦冷汗,临走瞪了一眼沈策;大伙看的稀里糊涂,散回的路上又是一阵讨论。
另一边,郑途见人离去,紧忙询问道:“沈策啊,究竟发生了什么,详细说与我听。”
沈策感到莫名其妙:“郑岛主,你这......”
“风铃岛的船工都是战力,没有证据处置船工,即便作为岛主也得犯下众怒。快点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岛主有问,沈策就把事情前后详细讲说一遍。
郑途听后不禁哀叹:“唉......风铃岛的日子到头了。”
沈策问道:“郑岛主打算如何应对?”
“飞鹰岛的势力岂是别岛能比?单岛主严舸就有四阶,更别说他们跟凌腾国还有联系,要不也不能请来五阶修士。你问我如何应对?除了归顺投降,没有其他办法。”
“投降?怎么投降?”
“是得想想说辞。沈策啊,崔环的事不能再提,但是你记住了,找到机会,你得帮我宰了他,否则难解我心头之恨。”
“岛主打算照常出海?”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躲得过这次,躲不过下次。行了,就先这样吧。往后找个好地方,别来风铃岛这种破地。”
沈策不知道怎么安慰郑岛主,索性无言出了大门。
回去的路上正好撞见崔环夜巡,他的脸上写满得意,好像在说郑岛主信我不信你。
沈策懒得跟个将死之人计较,回到自己的地方生火烤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