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多时,沈策觉得该管还得管,不管有负收纳之恩。
撕下衣角蒙在脸上,悄悄潜至船工附近,之后二指点中肩井,将人抱回树林。
确定四下无人,随手捡片木头,顶在他的腰间。
“问你什么就答什么,敢说假话让你挣钱没地方花,明白吗?”
船工以为利刃抵身,吓得舌头打卷。
“不管......不是......我是说不敢。”
“先说说姓什么叫什么。”
“你不知道我是谁?噢......明白了,白天听说赵海捡了外岛人,莫非就是小爷您?”
“你怎么知道?”
“那还用问吗?整个风铃岛除了新来的,没人不认识我。小爷,您把穴道解开,咱们好好聊聊。”
沈策拱了拱木片:“问什么就答什么,别说多余的。”
“是是是......小人崔环,就是岛上的船工,负责海岸巡防。”
“你见的人是谁?”
“他......他是......他是飞鹰岛的少岛主严培。”
“为什么给你钱?”
“他......这个......小爷,说到底您不是风铃岛的人,用不着多管闲事。要不这样,我分您两个金币,您刚定居,正好置办点家当。”
“一出手就是金币,挺大方呀?”
“往后更大方。”
“这话怎么说?”
“四天后,也就是六月二十,郑岛主带领船工出海行商,到时候飞鹰岛派人抢劫船。交出的出海时间和航海路线就是我给少岛主的见面礼。少岛主许下承诺,事成之后由我担任风铃岛的岛主。等我做了岛主,不是要金得金,要银得银?”
“崔环,全岛多少船工?”
“算上我一共二十人。”
“大伙一岛住着,你忍心全坑害了?”
“小爷,人各有命,好日子选上了我,我能扔了不要吗?再者说,飞鹰岛有高手,小胳膊拗不过大腿。”
“什么样的高手?”
“一个五阶,两个三阶。”
“风铃岛有高手吗?”
“唯一的高手被您点住了。”
沈策一时无言以对,迟愣稍时,感叹一句:“是非之地呀。”
崔环接过话茬:“小爷,事跟您说了,您可别对外讲。要不这样,咱们一块投飞鹰岛,兹要有了靠山,咱们吃喝穿戴享用不尽。”
沈策听的直想骂人,出于自身的修养没有骂出口,随而扯下脸上黑布,沾点夜露塞他嘴里。
薅起衣服往外走,沿路打听郑岛主的住处。
别人看见不知发生了什么,只得跟在两人身后。
寻到郑途家,用力拍响大门,不一会院门打开,郑途走到门外。
一看外面站了十几位,同样纳闷发生了什么。
遂问道:“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