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不是昨日养马那个山民吗。老道士喊他,阿五,阿六来着。
王胜眯着眼睛,说道:“还有点冲撞,你再来替我把把脉。”阿六不疑有它,走上前来。
王胜待阿六坐下,猛然跃起!捏住阿六手腕紧紧扣住内关穴,一把按在床头。厉声喝道:“你的功夫从哪里学的?!”
阿六手臂反绞,面色煞白,豆大的汗珠打湿了衣服。只把脸在草席上蹭,疼的说不出话来。
老道士惊的六神无主,连连说道:“上使这是何故啊,阿六是祖传的医术,世代行医,乡里乡亲有头疼脑热都找他家医治,没听说他会功夫。”
王胜咬牙切齿,偏过头盯着道士,说的:“你这道士,什么鬼怪,明明是人祸!老子昨夜连内甲都没穿戴,前去捉妖!被歹人偷袭。差点连命都丢在那里!你还问何故?我看你这庵内上上下下都有嫌疑,去去去!把庵门紧闭!集合道士,老子要挨个问话。”
老道人见他无理,也不去争辩,只是诺诺道:“那…阿六,他…”
王胜拎住阿六肩膀,一把扔出门去。
老道士见此,连连说道:“上使稍待,老道这就去关闭庵门!”抢出门去,扶着阿六,踉跄着逃到大殿中去了。
不多时,老道士已召集道众在大殿会合。
王胜揣着腰刀大咧咧的走到院内,冷眼扫向众道士。
沉思了半晌,说道:“昨夜,本官突发惊厥,在后院受惊,你等不必惊慌。今早发现本官的是谁啊。”
一个道士踌躇的站了出来“大人,是我。”
“你是何人?”
“小人俗名唤做吴二,是青山镇人,小人今早日常巡寺,见大人躺在后院门外,撞着胆子通知主持的。”
“哦?这么说来,你也是那妖人同谋喽?”
“请大人明鉴,小人世代清白,为求活路才道这明月庵出家。天地可鉴,本人和那些鬼怪之事无半点牵连啊,大人”
“唔,你且转过身去”王胜点了点头,那道人大喜,背过身正要往人群中去。
刀光一闪,道士只觉得浑身一轻,滴溜溜的一颗人头在空中打转,还透露着一丝茫然的表情。
王胜擦了擦血迹,把刀收入鞘中。眯着眼睛说到:“再问一遍,今日是谁先发现本官的啊。”
众道士齐刷刷跪地,只顾着磕头,诺诺不敢言语。
“看来,本官昨夜是喝多了。你说是吗?清风道长。”
“是是”清风道人膝行上前,扶住王胜的腰刀。“大人所言极是,昨夜大人不胜酒力,醉倒在门旁。”
“哈哈哈哈”王胜放生大笑,一刀鞘拍在老道士脸上。“你这狗货,倒还懂事。”
老道士只顾着把手中的银两往王胜手心里塞,哪里顾得被打落的牙齿。
“行啦,既然是本官不胜酒力。那就绕过你们,本官要休息了。”王胜一腿抬开老道士,向厢房走去。
清风道人看着,王胜远去的背影,浑身颤抖,一个劲的磕头。
半晌,缓过神的来的清风道人,又吩咐众道士,将吴二的尸首收拢一处,谎称被野兽所伤,自焚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