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回定山,和大哥一起做基建,一起干活,一起成长,聪明谈不上,笨也谈不上,有些子愣。也是一个认死理的主。认定的事情,一般的人绝对说服不了,生活上比老大就差得多了,不是因为挣钱少,和老大一起干活挣钱的一样多,只是媳妇是一个不够灵性的人,有一点头疼脑热的。立马整个人就不对付了。又是这儿不舒服,又是那里不舒服。立马就要看病买药,只是这看病买药去医院的话也没啥可说的,但他却是最喜欢相信江湖游医。钱不老少花,病从没看好,但他这人却是对游医的话深信不疑,夸赞作用好的很,好的很。过上一段时间,却又把游一骂的猪狗不如。但这样的事情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定山因此阻拦他再去看江湖游医,却不想媳妇大哭大闹。没法活了,我现在有病了,不给我看病是想我早死了。好在娶个小的,闹得看笑话的人围了一圈又一圈儿,定山一看,这事管不成。要不乡党会背后说对媳妇不好,从此也就不管这事儿,只要有钱就给看病吃药。只是这样一来,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媳妇却是一直看病吃药,病不见好,倒显得面黄肌瘦的。
再讲回来这老五定国,大家都叫他老五,老大刘珍,老二刘朱,老三定江,老四定山,老五定国排行老五,大家就习惯叫老五了。老五是个没正形的主,倒也没做出什么大逆不道天怒人怨的事情,但出格的事情也没少干。上学时有一阵子爱打篮球,求着大姐用上大学学校补助的伙食费给买了一双回力球鞋。对于农民来说,那可不是一点点的钱,一个月一家子的花销都不够买一双。大姐在家割猪草,卖钱时跟着一起去割猪草。大姐割草,她在架子车底下睡觉,回家时没有帮着推,反倒坐在车上面给大姐加油。
老五娶妻,比老五小了四岁,这是一个误会,说媒的人传话说两人中学那是一届的。结果等到结婚也才知道,一个说的是毕业时间,一个说的是入学时间,也算是一个插曲。老五娶的媳妇,那也是聪明伶俐的人,长得不算漂亮,可也是青春靓丽,手巧的很,女红茶饭行家里手,地里的活也是轻车熟路,说话做事也是落落大方,敢说敢干,老五居然也是不敢造次,收敛了很多。也知道工作挣钱,去村上的鞋厂学习了一门手艺,当了一个鞋匠,现在也是一天早出晚归的,像模像样的做一个丈夫。
大姐刘珍比老五整整大了十岁,高中上完,一直在村上帮忙。恢复高考的时候,村里有不对付的人,却是书记把大学的名额给了别人,大姐不甘心,去乡上要名额。乡上的人批下来,大姐是左等不见,右等不见。去乡上一问,人家说已经给村里了呀。村上一打听,又说给某某某了。大姐在去再要名额,这回一直紧盯着,结果最后还是没有拿到名额。大姐整个人都快疯了,找他的老师诉苦,他老师最后把他留在学校做个临时教员。最后把学校推荐名额给她,可学校的通知书还是得到村里,村里一直压着说没有看见。直到最后,老五翻墙进了村办公室,在柜子的角落里找到了通知书,才在截止日之前去大学报名了。事实就是如此,大姐年轻所经历的困难,现在上大学反倒是一路顺风顺水,现在大学毕业结婚生子,她的丈夫长的也是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做事情也是有理有据,刚正不阿,在单位也是一个有能力的大红人。升官升的那叫一个快。
二姐也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嫁了一个军人,在家待了三年,也就光荣随军了,在成都当了几年兵,复员回家分到了公安局工作,生了两个女儿,生活也过得红红火火,有滋有味。一切的事情就这样发生着,进行着,日子也这样慢慢的过着。